主的抱怨:
“老爺,您把羅兒留在鄉(xiāng)野已經(jīng)好幾天了,一個姑娘家家的獨自在外頭過夜,傳出去將來還怎么嫁人?”
宇文士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就不嫁?!?
壽光縣主哀嘆道:
“妾身知道老爺在生氣,羅兒如此頑皮的確是妾身管教無方,老爺,您派人把羅兒接回來,妾身今后一定對她嚴加管教,曹國公府上妾身也會親自去賠罪,老爺您看…”
宇文士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誰說老夫生氣了?把羅兒留在戶縣自然是有原因的,婦道人家不知道就不要問!”
壽光縣主心中酸楚無比,她知道自己只是半路嫁給了宇文士及,論其感情深厚,遠遠比不得其發(fā)妻前隋南陽公主。
“老爺平日不在家中談論國事也就罷了,可羅兒好歹也是妾身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孩兒,妾身做不到向老爺一樣絕情,妾身這就親自去一趟戶縣,大不了先將羅兒帶到王府父親那住些時日,免得又惹老爺不高興!”
往日低眉順眼的壽光縣主這次態(tài)度出奇的強硬,就連宇文士及也沒料到自己這個妻子發(fā)起火來這般強硬…
自己妻子和女兒回娘家?
且不說淮安郡王怎么想,這件事要是傳到陛下耳朵里,少不得又要被斥責一番…
才剛和陛下建立起的感情不能就這樣斷送了,烈日底下耕種,我容易嗎我…
想到這里,小老頭頓時服了軟,連忙好言勸慰道:
“夫人勿要驚慌,老夫把羅兒留在戶縣就是給她尋了一門好親事…”
壽光縣主明顯不信,認為他是在敷衍自己,壯著膽子反問道:
“老爺莫要誆妾身,戶縣哪有什么人家配得上咱們羅兒?”
宇文士及呵呵一笑:
“如何沒有?敬君弘的獨子就住在戶縣,平陽敬氏如何就配不上咱家羅兒了?”
壽光縣主聞言有些遲疑:
“且不說敬君弘已經(jīng)戰(zhàn)死,平陽敬氏在前朝就已經(jīng)沒落了,即便有后人,那身份也與羅兒不般配吧?老爺可是宇文氏的…”
沒落?
先前只是陛下不知道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了敬玄這小子的身份,加上此子又有大才,平陽敬氏復興是遲早的事情,在宇文士及看來,不出十年八年的,平陽敬氏這塊金字招牌一定會在敬玄這黑炭頭手底下大放異彩!
“那敬玄真有這么好?”
壽光縣主一臉古怪,她還從沒在自己夫君嘴里聽到過夸獎外人的話。
“錯不了,夫人,咱家羅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嫁到尋常王侯家,難免會在后宅惹事生非,可若是嫁到平陽敬氏那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就敬玄這么一個獨苗苗,等嫁過去了就是說一不二的當家大婦,這筆賬夫人總會算吧?”
宇文士及一口氣說完似乎還不盡興,嘴里又樂呵呵的唱起了小調(diào):
“冶游步春露…艷覓同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