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黑須大漢捂著腦袋滿臉怒容的站在院門口,手里拿著宇文修多羅剛才丟出去的半截木頭:
“誰扔的!?”
宇文修多羅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了敬玄身后。
這種不打自招的動作,一下子就引起了黑須大漢的怒視:
“小丫頭,躲什么躲,說!是不是你扔的?”
敬玄趕忙解釋道:
“小孩子不懂事,驚擾了足下,我先替她向您道歉,還請足下寬宏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若是需要醫藥費,我們也愿意擔下來。”
這黑須大漢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敬玄想著能動口就不要動手,天天拿電棍捅人小心哪天被雷給劈了…
那黑須大漢一聽樂了,想我堂堂宿國公,居然還要淪落到找人賠償醫藥費了?
“小子,你就是敬玄?”
敬玄一愣,認識我?
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
“足下是?”
畢竟自己對這具身體以前的人際關系不大了解,這種時候小心無大錯。
黑須大漢見他沒有否認,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你剛才說啥來著?醫藥費是吧?老夫的腦袋被你身后那丫頭砸了好大一個包,沒說得,醫藥費你出了!”
敬玄點點頭:
“好說,我這就去取錢來,足下稍等…”
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兒,敬玄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實在是…
令人淚流滿面啊…
“且慢!老夫不要錢!”
黑須大漢的話讓敬玄一怔,不要錢?這世界上還有不能用錢解決的事吶?
“老夫要你那個提神醒腦的東西,就是長得像…像手指頭那玩意…”
“啥?”
敬玄一下子還沒弄明白,見黑須大漢費勁巴力的解釋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長得像手指頭,又能吐煙霧…
那不就是煙嘛…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這玩意的?
敬玄一臉警惕,黑須大漢卻不耐煩了:
“讓你拿就拿,這可是你說的醫藥費,你不給也行,老夫調頭就走,最后保管后悔的還是你…”
這就有意思了,什么叫最后保管后悔的是我?
本少爺偏偏就不給,怎么的?
“好了,知節,別逗他了,趕快把陛下的旨意拿出來!”
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人,約摸四十多歲,容貌清瘦儒雅,一看就是一名飽讀詩書的文士。
“老夫權弘壽,添為當朝太仆卿,你父親生前與老夫乃是故交。”
文士一邊說一邊朝敬玄身后的宇文修多羅笑道:
“羅兒,見到伯伯怎不行禮?”
躲在敬玄身后的宇文修多羅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站出來文文靜靜的給他見禮:
“伯伯好!”
權弘壽?這不是權旭他老爹嗎?先前聽那家伙提過一嘴,說他老爹是太仆寺卿,從三品的大員啊,高官的干部,自己暗地里還笑話他是空投兵來著,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扔空投的大飛機…
兩輩子加起來還沒見過這么大的官呢,敬玄有點發傻,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連忙朝宇文修多羅使了使眼色,這丫頭也機靈,立刻替敬玄發問道:
“權伯伯,你怎來了?是來找旭哥哥的?”
權弘壽微微一笑,指著敬玄淡淡說道:
“老夫是來找他的。”
找我?敬玄指了指自己鼻頭,滿腦袋都是霧水。
權弘壽神色一凜,接過黑須大漢遞來的圣旨:
“敬玄上前聽封!”
“黑炭頭,快站好,這是圣旨!”
宇文修多羅連忙拉扯著還在發愣的敬玄。
“敕貞觀三年六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