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敬玄的治療方案之后,不但李世民眉頭緊鎖,就連李淵也愣住了。
如此治病手段簡直聞所未聞,莫非這黑炭頭想趁機占真兒便宜不成?
敬玄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所以也不催促,誰叫這個時代男女大防看得嚴呢?
再說了這種治病手段即便在后世那也是極其另類,弄不好就會被告一個性騷擾…
“沒有其他法子了么?”
李世民沉吟半晌,才終于問出這么一句,他心里也有顧慮…
女兒家的清譽何等重要?
何況又是朕的女兒,大唐的公主!
將來還怎么嫁人?
就連魏征也一臉古怪的看著敬玄,這黑炭頭莫非知道了陛下的身份,想以此當駙馬不成?
“想要讓她盡快好起來,只有這個法子,拖下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一個光板小丫頭身上有什么可看的,敬玄實在有些不以為然,公主怎么了,公主還不是人,要名聲還是要性命自己看著辦吧。
“你們好好想想,反正硝石還沒弄回來…”
敬玄說著便走到院中的石凳子上點燃了一支煙,靜靜等待李世民的決定。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魏征也伸出一只手,示意敬玄給他也來一支,今日老頭子出來的急,忘了帶,一聞到味道,煙癮立刻就犯了。
“還沒來得及恭喜小郎君得了縣伯之位,沒想到就碰上這種難題,實在是…”
魏征有口難言,他內心深處還是十分看好敬玄的,可他心里也清楚,如果公主的病治不好,或者在他敬玄府上香消玉殞了,怕是也要跟著遭殃啊…
“你給老夫說說,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魏征抖了抖煙灰,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一旦敬玄的答案不超過五成,他就立刻向李世民諫言把汝南公主送回長安,免得這塊璞玉也跟著倒霉。
“沒有十成也有七八成吧?”
敬玄苦笑,旋爾好奇的看向魏征,這又是哪一位初唐的名臣勇將:
“老先生,認識這么久了,還不知道您貴姓?”
魏征一聽他把握如此之高,心中稍稍安定,似笑非笑的答道:
“老夫姓鄭?!?
姓鄭?
能被李世民隨時帶在身邊的有幾個姓鄭的?
鄭仁泰?
那是將門勛貴啊,再說了年齡也對不上,難道是山東望族滎陽鄭氏的某個大佬?
“原來是鄭先生…”
還是程咬金這種人實在啊,一上來就泄了個底朝天,也幸虧他啊,不然自己還蒙在鼓里,萬一哪天得罪了皇帝被拉去砍頭都不知道為什么。
不同于外面閑談的氣氛,屋子里的父子二人,此刻正在做著最艱難的決定。
“二郎,要不就按他說的做吧?”
李淵實在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孫女就這樣魂歸天國,尤其是剛才躺在床上的李真還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阿祖,讓這位老人家的心都快碎了。
“可真兒將來還如何嫁人…”
李世民同樣也十分糾結,皇家貴女的名節玷污不得,這關乎到整個皇家的尊嚴,容不得有任何閃失。
“你別忘了那些太醫當初怎么說的,說真兒活不過及笄,既然活不過及笄,還談何嫁人?現在既然有希望了,那還守著那些規矩做甚?你做事何曾講過規矩…”
李淵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甚至還隱隱提到玄武門…
這是他們父子之間心里的一塊疤,果然,李世民身子一震,張了張嘴就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你不用解釋,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無用,現在的重要的是真兒,如若不然,就讓真兒與之訂立婚約,朕觀這小郎君行事穩重,且有條理,應該不至于虧待了真兒…”
“父皇可知那敬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