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菁感覺自己的臉都快丟光了。
千挑萬選出來的丫鬟居然一出王府就變得這么懶惰!
這要是傳到皇后娘娘耳朵里,還指不定要怎么找自己談心呢!
現(xiàn)在這位皇后娘娘,動不動就愛找人談心,前幾日還聽說壽光縣主哭哭啼啼的從宮里出來,自己將來很有機會冊封王妃,千萬別去觸這個眉頭才是。
“不用,不用,敬姐姐,流鶯和青花很聽話的…”
李真慌忙擺著手,好不容易才混熟了,怎么能說換就換呢。
敬菁微微點頭,但還是沖已經(jīng)嚇得花容失色的流鶯斥聲道:
“既然公主殿下為你求情,那便作罷,但你二人若再敢偷懶,那就休怪本妃不客氣,下去吧!”
敬菁說這話的氣勢竟隱隱比李真這位公主還要強大幾分…
不過李真自小臥床,鮮少在外走動,養(yǎng)氣功夫不如敬菁這等早早嫁入王府的女子也實屬正常。
見她終于肯放過兩個丫鬟,連忙憨笑附和道:
“敬姐姐說的是,日后我也會督促她二人,請敬姐姐放心…”
李真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讓敬菁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有所松動,微笑著點頭道:
“那她二人就交予殿下調(diào)教了,景仁,環(huán)兒,還不趕快進來拜見殿下?”
…
而另一邊的敬玄,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大門上多了一口牌匾,太平縣伯府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神圣的光芒。
“家姐!家姐!”
還沒進屋,敬玄就大聲的叫了起來,雖然加起來才見過兩面,可血脈中天然的親近感卻做不得假。
“喊甚喊?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還不快拜見公主殿下?”
敬菁嘴上雖然在呵斥,可臉上早已升起和煦的微笑,望著向自己跑來的胞弟,眼中盡是喜悅。
敬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天天都能見的丫頭片子有什么好拜見不拜見的?
不過看在家姐的面子上,敬玄還是裝模作樣的給繃住不笑的李真行禮道:
“臣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今日可好?吃了嗎?臣還沒吃呢,要不殿下您?”
“這孩子,就愛胡說八道,殿下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敬菁嗔怒的錘了敬玄兩下,一點正形都沒有,敬家的臉都快被丟光了!
“無妨,本宮早已見怪不怪。”
李真也怪里怪氣的端起了架子。
她準備好好向敬菁學學。
若是今后當家做主,操持后宅,大概就應該像她那樣。
“抽什么風呢你?”
敬玄還是頭一回聽李真自稱本宮,還以為她犯病了,立刻上手摸向她額頭:
“沒發(fā)燒啊?”
李真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哼唧一聲:
“你才發(fā)燒呢!”
敬玄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捂著手在懷里使勁搓了搓,這丫頭怎么還學會咬人了!
敬菁見他二人旁若無人的打鬧,心里立刻知曉他倆相互之間已有情份。
胸中一顆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有情份就好。
至少不會跟太上皇的那些駙馬一樣,背地里給人說三道四…
“姐,祖墳修好了,要不弟帶你去看看?”
敬玄說著回過頭四處瞄了一眼,又道:
“景仁和小環(huán)兒怎沒來?”
敬菁微笑答道:
“來了來了,一聽說要來看你這個舅舅,吃過早膳就開始催促,這會兒不知跑哪瘋?cè)チ恕?
敬菁說到這頓了頓,又道:
“祖墳有你操辦,姐很放心,等爹爹他們遷過來之后再去也不遲,太平縣那邊恐怕還需要些時日,姐未曾想到你辦事如此之快,倒是姐小瞧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