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最近迷上了乒乓球這項運動,每日看書看累了,總會拿著球拍打上兩局放松一下腦袋。
對手從最初的青花,流鶯,再到自己姐姐,家里的女眷被他用球拍虐了個遍,于是他又把眼光瞄著了敬玄這位大魔王。
不過個子矮墩墩的小胖子哪里是手長腳長的敬玄對手,連續幾個短球就把這位自視甚高的小王爺給打沒脾氣了,圓鼓鼓的肚子哪怕緊貼在球臺邊上,伸長了手也夠不著敬玄剛過網的球。
好幾次都氣得他對著敬玄破口大罵,就差沒扔球拍了,不過考慮到敬玄說弄壞了球拍照價賠償五十貫后,這才忍住了,但仍舊憋了一肚子火,發誓總有有一天要打敗敬玄這個壞蛋,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伍娃子也拉來給他做起了陪練。
院兒里用水泥新砌的球桌就成了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你爭我斗的場所。
而伍娃子熬過了最初與親王殿下相處的戰戰兢兢后,發現這些大人物也沒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所以隨著與李泰的愈加熟悉,說話也變得十分隨意起來:
“雀雀,你不行啊,玄哥說過,真正的高手都是橫著拿球拍的,你這樣豎著用兩根手指頭拎起來,根本就打不出有力的旋球,你看俺…”
伍娃子一邊說一邊朝李泰打過來的高拋球狠狠揮了下去。
“嘣”的一聲,黃色的塑料小球正中李泰寬闊的腦門,驚得這位小王爺連連倒退數步才穩住心神。
“混蛋!”
輸了球的李泰又想發皇子脾氣,被剛好從后院走過來的李真一把給揪住了耳朵: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把墨汁甩到墻上?還有,你那些用過的廢紙能不能裝在專門的桶子里?非要揉成一團擺在那兒?”
自從上回敬菁來過一趟后,李真對家里的衛生標準要求得厲害,在她眼中,雖然自己這個年紀學女工女紅什么的晚了點,但至少在持家上應該向未來大姑子敬菁看齊。
李泰被拿住了短,十分不甘心,用球拍指著正朝自己做鬼臉的伍娃子哇哇大叫,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的表現才符合他這個年紀。
見沒得玩了,伍娃子聳聳肩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天色將晚,回去遲了只怕又要挨揍,雖然走起路來風風火火,但路過陳荼時,還知道主動打招呼:
“陳叔,俺先回去了,麻煩你給玄哥說一聲,他要俺爹做的那個什么麻將桌子已經快做好了,過幾日俺就扛過來…”
正蹲在門口抽大煙的陳荼呵呵一笑:
“不再玩會兒?少爺應該馬上就快回來了。”
伍娃子搖搖頭,醒了醒鼻涕憨笑道:
“不了陳叔,要是回晚了待會兒俺爹又得收拾俺了…”
陳荼聞言笑罵道:
“恁大個人了,還怕被爹娘老子揍,忒沒出息了,拿著,把你那鼻涕擦擦,都是大小伙兒了,整日里掛兩根蟲子在鼻孔上也不嫌丟人,小心將來討不到媳婦兒!”
陳荼將一塊手絹扔到了他臉上,還十分嫌棄的搖了搖頭。
伍娃子接過手絹拿在手里聞了聞,嬉笑道:
“好香啊,陳叔,這手帕莫非是嬸子給你織的?就不怕嬸子知道你送人了不讓你上床?”
“小小年紀,懂得還不少,快滾…”
陳荼佯怒,作勢就要上前踢他,伍娃子咋呼一聲,拔腿就往外跑…
伍娃子剛走沒多久,敬玄便滿頭大汗的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云叔和閻訶倆人,陳荼見他二人神色有些詭異,不由得好奇道:
“少爺今日練習得如何?”
敬玄這兩天一直在苦練兵器,之前因為步槊不趁手,云叔便提議讓他先從枷鏈開始上手,可好幾次都差點脫手砸到人,所以只好到山里去練習,畢竟有那么多樹當靶子,總好過砸壞家里的花花草草。
見他十分沒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