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玄瞄了瞄李世民,正想問問是不是真的,沒想到李世民擺手道:
“朕可不會給這小子一文錢,把真兒嫁給他是他的福分,憑什么還要朕掏錢替他養(yǎng)家?想得美,小子,逢年過節(jié)該你孝敬朕才是!”
陛下今天這是怎么了?
長孫一頭霧水,外朝的事情她作為皇后不好過問,可事關公主出嫁這種大事怎么也跟小孩子似的耍小脾氣?誰家公主出嫁不是十幾大馬車的嫁妝?
“陛下和你說著玩呢,別擔心,公主出嫁用度自有內府支出,還輪不到你來…”
話沒說完呢,就被李世民給打斷了,只見皇帝一臉認真的說道:
“朕說的是真的,你若是想娶公主,那一切用度支出都必須由你負責,朕不管,你做得到么?”
這回敬玄總算聽明白了,李世民說的是娶,不是尚,那就意味著自己和李真成婚以后不用像上班一樣去公主府打卡簽到,行房也不需要寫李真什么書面申請,想什么時候行房把人往床上抱就行了…
“回稟陛下,臣必定讓陛下滿意!”
李世民見他開竅了,呵呵一笑,手往前一攤:
“既然如此,交出來吧?”
交什么?
正在一頭霧水時,又瞥見李世民掏出香煙含在嘴里,心下立刻了然,大大方方的掏出芝寶打火機遞給李世民,憨笑道:
“陛下請用…”
多大點事,反正等沒油了,打火石磨光了,你還得乖乖還回來,就權當借你玩幾天罷。
翁婿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達成了一項交易,可笑長孫還蒙在鼓里,她還在好奇怎么敬玄又舍得把那神奇的寶物主動交出來了…
“你真不想去北衙?南衙呢?幾位國公不是都搶著要你么?你就沒動心?”
得償所愿的李世民心情大好,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一邊半瞇著眼睛打量起敬玄。
“臣的確不是很想從軍,南衙北衙都一樣,臣想再沉淀些年,順便做做學問,但有精進之后,再出仕也不遲…”
李世民贊賞般的點點頭:
“這話確有幾分道理,官位首先要匹配與之相等的德行,處理起政事才能游刃有余,你倒是個不貪戀權貴的,朕準了,從今往后你就安心干你的事,不過朕說過的話也同樣不會收回,北衙的職位先掛在腦袋上吧。”
李世民一旦吸起了煙,似乎整個人也變得講道理許多,敬玄見他這么爽快,連忙躬身拜謝,開玩笑,誰不貪戀權貴,本縣伯也貪戀啊,只是眼下反攻突厥在即,以自己目前的能力,上戰(zhàn)場打群架那跟把腦袋掛在褲腰上有何區(qū)別?
“可惜了你這一身武藝,怎么說,要不再與朕練練?上回怎么就著了你的道呢?朕第二天醒來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李世民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忘了長孫就在旁邊豎起耳朵聽呢,果然,長孫柳眉倒豎,盯著敬玄冷聲道:
“怎么?你還敢打陛下?!”
敬玄暗暗叫苦,無論是切磋還是真打,這種行為都足夠自己下獄七八回了,連忙朝李世民遞了一個眼神求助。
哪知李世民裝沒看見似的,站起來背著手就打算往外遁走。
“回…稟娘娘…臣…臣沒有…”
敬玄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長孫的氣場著實強大,自己居然有一種被班主任逮住上課看小說要請家長的錯覺…
“休要欺瞞本宮!你不說是吧?不說你與公主的婚事就暫且擱置!等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說!”
長孫怒氣勃發(fā),今日這一個個都是怎么了,國宴上當眾流放一位三公已經足矣讓大唐淪為全天下的笑柄,現在居然還有君臣私底下斗毆約架?
不得不說長孫還挺會威脅人的,如果換了別人只怕當場就犯了,可敬玄不同,婚事暫且擱置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