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兄剛才把李德獎打了一頓?”
“嗯…”
泡在澡盆子里的敬玄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十分享受的接受著伎子的按摩。
方才好不容易才拒絕了竇奉節(jié)這家伙提出的六根清凈療法,隨便找了個伎子幫著按一下頭就好。
敬玄覺得自己還沒那么嬌氣,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讓李世民知道恐怕不太好。
見敬玄就點了一個丫鬟,竇奉節(jié)也只好主隨客便,同樣也只找了一個丫鬟伺候自己。
一黑一白兩條少年就這樣坐在相鄰的兩個木桶里,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敬兄果然厲害,那李德獎仗著自己會些劍術時常與他人切磋比斗,好些千牛衛(wèi)的弟兄都被他揍過…”
“李德獎確實有兩下子…”
敬玄微微點了點頭,剛才他就看出來了,一般人可沒那么抗揍,而且還是喝醉的情況下,換個人只怕早就倒地不起了,能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打倒又爬起來的家伙,先不說武藝究竟如何,光是這份意志力就讓常人難望其項背。
也是,能在鄉(xiāng)野志怪的雜談里,被稱為劍仙的家伙,自然不能以等閑視之,也不知道李靖到底怎么想的,放著這么一個厲害的兒子在外浪蕩,難不成是真的覺得自己功高震主了把后人當廢物養(yǎng)?
這時,竇奉節(jié)又轉過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敬兄,待會還有幾位弟兄要來,有的你也認識,敬兄不會怪罪吧?”
“沒事,正好人多才熱鬧…”
敬玄突然發(fā)現這家伙明明是個謹慎性子,怎么上回冒然替別人出起頭來了?
“快別提了,上回是史懷壽硬要拉小弟去的,沒法子啊,欠他人情啊,還望敬兄不要放在心上…”
竇奉節(jié)說到這,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聽聞宇文家的嫡女已經與敬兄有婚約了?”
“是有這么一回事…”
“可前幾日陛下還當眾宣布敬兄會是未來的駙馬啊?”
竇奉節(jié)有些想不明白,又是駙馬又要娶國公府的嫡女,這說不過去???
“一切皆有可能。”
敬玄哈哈一笑,不打算跟他討論這個問題,這才剛和解呢,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出去,再說了娶兩個怎么了?這可是本縣伯舍棄了家族底子換來的,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敬兄你是不知道,宇文小姐可是不少家伙的心頭好,連史懷壽都盼著能與她結親呢,敬兄你艷福不淺啊…”
什么?
敬玄“騰的”一下就從桶里站了出來:
“史懷壽這小卷毛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誰還不知道敬兄要與宇文小姐成親,敬兄莫要激動…”
竇奉節(jié)被他嚇了一大跳,無意瞥見他胯下那玩意兒晃來晃去,有些自卑的縮了縮脖子,將半個身子都淹在了水里。
敬玄一聽想想也對,這個時代雖然不是特別注重女子名節(jié),但起碼的體面還是有的,當初自己在長孫順德后宅的那一聲吼,基本已經斷絕了別家想與宇文氏結親的念頭了。
不過這竇奉節(jié)的反應著實好笑,敬玄大大咧咧的從木桶里跳了出來,任由丫鬟幫自己擦拭身體,嘴上還不忘打趣道:
“起來了,別泡了,再泡下去該出褶子了…”
竇奉節(jié)干笑兩聲,連忙擺手說道:
“敬兄自去,小弟隨后就到…”
敬玄點點頭,用腳輕輕踢了踢他的木桶,意有所指:
“只要節(jié)制些,發(fā)育到十八歲是不成問題的…”
竇奉節(jié)臉一紅,張嘴剛想解釋幾句,沒成想敬玄手一擺:
“別解釋,我懂?!?
“啊?”
竇奉節(jié)懂沒懂不知道,但伺候他的丫鬟卻是聽懂了,坐在他身后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