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敬玄帶著人一路沿著東北方向疾馳。
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正在往北逃竄的突厥士兵。
這些從突厥大營先一步跑出來的突厥人,大多衣衫單薄,在這樣還帶著倒春寒的天氣下,渾身冷的直發抖,可即便這樣,他們也不敢停下腳步生火取暖,這讓道路兩旁時不時就能看見一兩具被凍死的尸體。
“列出兩隊人…”
敬玄指著道路兩邊那些畏畏縮縮的突厥人:
“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蕭嗣業聽罷嚇了一大跳,慌忙阻止道:
“這樣不太好吧?這些人已經跟手無寸鐵的俘虜沒什么兩樣了,趕盡殺絕有傷天和啊…”
“哼!婦人之仁!”
敬玄回頭猛瞪了他一眼:
“殺俘固然不對,可眼下他們還不是我大唐的俘虜,再說了…”
敬玄目光陰冷的盯著那些突厥人:
“本縣伯就沒打算要俘虜!”
蕭嗣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無可奈何的調轉馬頭去叫人了,現在他與敬玄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畢竟契芯部是兩人一起帶來的,若是出了什么簍子,恐怕兩人都不會好過,還不如心往一處使呢。
隨著蕭嗣業的出列,身后很快傳來突厥人的求告聲,不過最終都淹沒在一聲慘嚎里…
所以打仗這種事情,無論是攻方還是守方,普通士兵都會承受著極大的壓力,經不起有人暗中搗鬼,敬玄認為,若是自己將來有一天外出領兵了,一定要在基層配備大量的心理疏導人員,不然營嘯這種可怕的事件,總有一天會輪到自己頭上。
前頭在問路,后邊在殺人,天真的突厥人還在為敬玄指名他們首領執失思力的行進方向,殊不知來自后面收割的屠刀很快就會攆上來,把他們送進地獄…
大軍馬不停蹄行至駱駝堰一處小山坡,不遠處正在往北逃竄的那一小撮人不是執失思力還能是誰?
敬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回可算是讓本縣伯逮住了!
“沖鋒!”
敬玄揚刀拍馬,從小山坡上一躍而下,身后數百狼騎紛紛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緊緊追隨。
這是草原人特有的襲擾敵軍的口號,就跟關中老兵鏖戰八方時嘴里時常念叨的大風歌沒什么兩樣,既能提氣,又能驚擾敵人。
突然傳來的馬蹄聲,驚得執失思力差點沒當場嚇傻,事到臨頭,如果他做為一名主將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話,那可以當場拔刀自刎。
已經十分狼狽的執失思力慌忙往前狂奔,這趟好不容易從失火的大營逃出來,根本就沒有攜帶戰馬,全靠兩條腿支撐到現在,而他那些親衛侍從,則十分忠心的護在他身后,試圖阻攔敬玄去尋他們主人的晦氣。
沒了戰馬的突厥人,就跟兩腳羊沒什么區別,大隊騎兵來回兩個沖殺,百十名突厥士兵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被濺了一身血的敬玄森然一笑,指著遠處還在狼狽逃竄的執失思力喝罵道:
“惡賊還不快快獻上項上人頭?!”
執失思力大驚失色,連滾帶爬的往前竄,仿佛是為了故意給執失思力制造心理上的恐懼,敬玄此時反而不急了,干脆驅趕著坐騎在他身后慢悠悠的攆著。
執失思力此時整個人由內到外已經如同驚弓之鳥,心中生不起一星半點的反抗之心,只知道一味的想要逃跑,生怕走得慢了,會被身后那個面帶殘忍笑容的少年給剁成碎片!
不過人力終有盡時,身心俱疲的執失思力,步伐最終變得開始散漫,到最后已經根本無力再從地上爬起來再跑了,高大的身子像一頭死豬似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時敬玄已經騎馬來到了執失思力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