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行進的隊伍不會因為少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停下。
敬玄依舊躺在人家放棺木的平板馬車上睡大覺。
而云叔與義成公主在狹窄的馬車里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少爺在戶縣已經打下了好大一片基業,假以時日,一定能遠超平陽敬氏昔日的榮光…”
小老頭望著呼呼大睡的少年,目光中滿是堅信與篤定。
“平陽敬氏的榮光…”
義成公主嘴里反復琢磨著這句話,最后展顏一笑,語氣中似有調侃:
“不就是暗諜么?怎么?那位皇帝真的打算把百騎交給玄哥兒?”
云叔點頭,表情十分確信:
“陛下上次已經提過此事,不過被少爺給拒絕了,大概等公主過門后,陛下還是會把讓少爺掌管百騎,畢竟那是咱們起家的老底,也只有掌握在少爺的手中,才能大放異彩,這次夫人您也看見了,少爺的確有這方面的能力,不費大唐一兵一卒,獨身一人就能大破突厥,這種能力比起當年的博望候,也不逞多讓,除了咱家少爺,滿大唐還有誰能勝任此職?”
云叔說起這番話,臉上全是驕傲之色,在他看來,敬玄就是大唐少年中的頭一份,長安城里的那些所謂的少年俊彥,有一個算一個,誰敵得過自家少爺?
對此,義成公主卻持有不同的意見,畢竟敬玄之前已經明言,希望她以后能幫著自己分析家族未來的發展走向,所以在這種事情上,義成公主有著極大的發言權:
“不接受是對的,暗諜這種蠅營狗茍的行當,能不沾就不要沾,縱觀那些立足千年不倒的家族,有哪個是靠著暗諜堅挺到現在的?兩崔、范陽盧、瑯琊王,對外的名頭不都是靠著詩禮傳家?只有家族飽學之士多了,能在朝堂或是地方擁有足夠的影響力,這才能將榮光延續下去。”
義成公主說到這里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然后繼續補充道:
“暗諜在亂世中為當權者所倚重,其地位自然超然,可如今天下已經趨向承平,再像以前那般,妄圖靠著暗諜立足,極易給家族招來禍患,畢竟這是一門招人嫉恨的活計,而且為君者也會相當忌諱,否則當年文帝為何一定要針對敬氏做出種種布置?”
云叔聽罷心中依舊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平陽敬氏就是靠著暗諜起家的,敬玄做為接班人,平陽敬氏唯一的家主,不拾起這門祖傳手藝就是否認了先祖創下的基業,是大不孝。
小老頭礙于義成公主身份也不好與她繼續爭辯,這會兒干脆選擇閉口不言,只是把目光投向外邊的敬玄,怔怔出神。
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睡得跟頭死豬似的敬玄,毫無征兆的從棺材板上給摔了下來,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動彈,嚇得云叔呼啦一聲,就從馬車里跳了出來,惶急的跑了上去。
“少爺!少爺!”
正常人在熟睡時,身體突然遭受這么大的變故,早就該醒了,可敬玄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已經不是什么心魔作祟那么簡單了,簡直就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所以云叔第一時間就把手探向了敬玄的脖頸,想摸摸自家少爺是不是還有脈搏…
“掐人中吧,縣伯說不定是摔昏迷了…”
“或許真是摔著腦袋了,老人家快看看縣伯腦袋有沒有受傷…”
圍過來的一些民夫七嘴八舌的給云叔出著主意。
云叔聞言心里一陣緊張,慌忙開始檢查敬玄的后腦勺,再確定沒有任何外傷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朝圍在旁邊的人大叫道:
“快取些清水來!”
“你就不想知道你家師兄現在怎么樣了?”
林子里,妘姬一邊與薛仁貴纏斗,一邊笑嘻嘻的刺激著薛仁貴。
薛仁貴聽她這么一說,手上的大戟又狂暴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