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你這孩子,無端端的怎么跟盧法壽說那種話?難道你真的不希望景仁將來襲爵嗎?”
飯桌上,長姐一直說個不停,見敬玄只顧著埋頭吃飯,頓時不高興的將筷子扔到一旁發起了脾氣。
這回敬玄總算有了反應,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又將地上的筷子撿起來遞給侍女后,對滿臉不高興的長姐笑了笑:
“一個爵位而已,姐何必一直念念不忘,何況本來就不屬于景仁,平白鬧哪門子心呢…”
這話敬菁就不愛聽了,盯著胞弟非常不滿的說道:
“一個爵位而已?你不知道現在外面那些勛貴兄弟之間為了爭奪一個爵位,六親不認的大有人在么?甚至就連你這個侯爵也是生里死里殺出來的,怎么?你打算將來讓景仁也跟你一樣去尸山血海走一遭不成?他還那么小,連殺個雞都費力,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連自家舅舅都不幫他…”
敬菁越說越激動,到最后甚至都快要哭出來了,驚得敬玄手足無措,先前就明白古人對于爵位的執念,自己對盧法壽說那種話,站在長姐的立場,大概無異于是在背后捅她刀子…
連忙解釋道:
“姐,不是弟不幫景仁,這爵位該誰襲不該誰襲,禮部那邊都有明文規定,何況還是王爵,立幼不立長光在宗正寺那兒就過不去,姐你聽弟一句勸,爵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安安心心當好你的王妃就成了…”
敬菁不依不撓:
“年前陛下有意讓王爺接任禮部尚書,到時候該誰襲爵不也是王爺一句話的事?”
敬玄哭笑不得:
“姐啊,景恒也是姐夫的親子,你認為他會厚此薄彼么?咱們把目光放長遠些行不行?眼下跟盧氏碰得頭破血流對咱們沒有好處…”
敬菁聽罷雖然神色稍稍有些松動,但嘴里還是依舊抱怨道:
“哼!自從當了家主你就只顧著平陽敬氏是不?一點也不關心你姐,你外甥了是不?”
敬玄突然發現還真不能跟女人講道理,與其滔滔不絕的給她講大道理,還不如說點實際的得了!
想到這里,敬玄突然神神秘秘的說道:
“難道姐以為,景仁就沒機會封爵了么?”
敬菁被他這句話一下子就吸引了整個心神,連眼淚也顧不得擦拭了,抓著敬玄的手臂急聲問道:
“封爵?如何封爵?景仁現下還只不過是一名弱冠少年,寸功未立,陛下豈會賞賜爵位給他?”
敬玄嘿嘿一笑:
“姐,你想啊,姐夫如今已經是王爵了,若再立戰功,那陛下又當如何賞賜?”
敬菁一拍腦門,眼中又驚又喜:
“文起你是說萌兩子?陛下給你透口風了?”
敬玄輕輕搖了搖頭:
“陛下自然不會明說,姐夫如今正是當打之年,未來還有許許多多建功立業的機會,哪怕這次沒有賞賜,下次也一定會有,到那時,姐你想啊,景恒只是一個世子身份,而景仁已經有爵位傍身了,孰高孰低豈不一目了然?”
敬菁聽罷仍舊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追問道:
“萌兩子?這得立多大功勞才有此殊榮啊?王爺恐怕…”
敬菁話只說了一半,當妻子的對自己丈夫的能力不放心,傳出去多半會惹來非議…
敬玄撇撇嘴:
“姐豈不聞襄邑郡王乎?”
襄邑郡王就是李神符,這位老倌可不得了,生的七個兒子個個都被封為了郡王,雖然大多是李淵封的,可李世民登基后也并沒有褫奪他們的爵位,現在一個個日子依然過得逍遙無比,算是大唐宗室里的獨一份。
敬菁自然也是知道李神符的,不過嘴里仍舊喃喃道:
“王爺豈能與襄邑郡王并肩?襄邑郡王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