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云中侯府的升爵宴不知怎的,在長安城里傳得沸沸揚揚,說是不但有畝產(chǎn)萬斤的上古異種,還有云中侯借仙人之手作的曠世奇畫,據(jù)說上面的人還會動…
也得虧是這種怪談,不然還指不定被怎么推上風口浪尖呢,反正長安的怪談也沒少過,上回還有尉遲敬德夜戰(zhàn)妖魔的傳聞呢。
不過紫薯的事情李世民沒有專門派人來找自己,倒是讓敬玄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有這種高產(chǎn)作物橫空出世,李世民作為皇帝怎么著也會高興得手舞足蹈才對,可事情都過去三天了,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也真是奇了。
不過很快就有人來解了敬玄的滿腔困惑。
長孫沖。
這廝奉他老爹之命,押著幾千貫錢來與敬玄做交割。
四千貫,足足裝了十幾二十輛馬車,敬玄也沒細點,只讓云叔帶那些押錢過來的下人好好吃一頓,算是酬謝,然后把長孫沖抓到一邊,向他打聽一下朝廷的動向,尤其是紫薯的問題,怎么突然沒了下文呢?
“眼下朝廷都在忙著寒食節(jié)迎接大軍回歸,哪里還顧得上啊,明日李靖他們就要進京了,到時候連你都要去,我爹說的…”
長孫沖像是沒吃早飯似的,一手抓著一枚紫薯吃得不亦樂乎,連帶著回答也變得含糊不清。
“說清楚,我去干什么?怎么連個正式通知的人都沒有?”
敬玄十分不解,這種事情不應該有正式公文嗎?為何自己沒有接到?
“我這不是來了嗎?本來昨天就該來通知你的,結果中午跟秦懷道他們吃了點酒,就給忘了…”
長孫沖顯得十分沒心沒肺。
敬玄張大了嘴巴,雙手一張一合,很想一巴掌拍在這家伙腦袋上,這種事情也能忘?
萬一到時候李世民要閱兵啥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豈不是平白無故又要遭罪?
“對了,契芯何力他們呢?也隨李公他們一起回京?”
長孫沖點點頭:
“眼下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三原休整,等后日隨李靖他們一起進城…”
說到這里,長孫沖似乎又想起來什么,一拍腦門叫道:
“差點忘了,頡利就是被他還有那個誰,蕭什么來著…”
敬玄連忙提醒道:
“蕭嗣業(yè)?”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就是蕭嗣業(yè),頡利就是被他倆抓住的,蔣國公替他倆請功的折子已經(jīng)報上來了,還是活捉的,真想看看這頡利究竟長什么模樣,對了,你不是見過么?給說說唄?”
長孫沖一邊吃、一邊好奇的望著敬玄。
還能什么樣?不就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么?
敬玄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這兩個家伙還真把頡利給逮住了?茫茫大漠,這他娘的叫什么運氣?
可以想象這倆貨多半被戈壁上的風沙給吹掉了幾層皮,也是夠拼的…
見敬玄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長孫沖好奇的看了看他:
“你們關系很好?”
廢話,能不好么,男人之間友誼的三大定律是什么?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還有一起那啥來著,一想起蕭嗣業(yè)在草原上給自己說的那番話敬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究竟是對自己有多自信,才敢口出狂言要包下平康坊整個香樓的小娘子?
也罷,本侯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幾幅畫就能賣出將近三萬貫,敬玄覺得自己現(xiàn)在財大氣粗得很,轉頭就問長孫沖:
“包下香樓一晚上要多少錢來著?”
長孫沖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你要包場什么時候?算我一個好不啦?”
敬玄立刻沒了好臉色:
“問你多少錢,哪那么多虛頭巴腦的東西?”
“怎么著也得三四千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