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突然抬出來蓋得跟個尸首似的公孫衍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柴哲威一股腦兒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想揭開白布看個究竟,敬玄見狀,本想攔下他,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所以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柴哲威身上,他們還不敢相信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公孫衍,就這么被人家一酒壺給砸得一命嗚呼了…
柴哲威掀開白布,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忽然趴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院子里頃刻間就彌漫著一股子酒氣帶來的酸臭味,導致許多本就已經上頭的紈绔,也跟著開始嘔吐起來。
敬玄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揉成小團塞在鼻孔里,十分淡定的把白布重新給蓋上,正要說話,柴哲威悲戚的大喊道:
“是誰?!是誰害了公孫兄!”
眼眶里含著淚水,嘴角還掛著嘔吐物,沖過去就要找李孝協算賬。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剛才還異常囂張跋扈的幾個李家子孫,臉色變得十分不自在,怎么還把人給打死了?這下事情大發了,李孝協慌忙后退,生怕沾染上一臉晦氣的柴哲威。
而萬年縣令郝橋整個人則幾乎快要癱軟在地上了,面無血色,嘴皮子止不住的顫抖:
“云…云中侯,公孫世子他…他當真…”
敬玄嘆了口氣,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先將郝橋從地上拉起來,又十分貼心的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敬玄語氣黯然的說道:
“縣令自己去看吧…”
郝橋聞言,身子顫了兩顫,緊緊抿著烏黑的嘴唇,搖搖晃晃的走到桌子邊,慢慢的掀開了才被敬玄給合上的白布。
只見公孫衍面無血色,雙目禁閉的躺在那,腦袋上幾乎全是鮮血,隱隱還有一些白色的漿狀事務混雜其中,看起來十分惡心。
郝橋深深吸了一口氣,抱著一線希望將手探到公孫衍鼻息處,想試試他還有沒有呼吸,但結果卻是殘酷的,隨即他只得又將白布給重新合上,對那些正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的人,沉痛的搖了搖頭…
“啊!公孫兄!”
“混蛋!我要殺你們這群王八蛋!”
“血債血償!”
紈绔們徹底沸騰了,連縣令都已經查驗過了,看來公孫兄真的沒救了,一想起往日那個豪爽中又略帶一絲賤相的同袍,暴怒的紈绔們恨不得直接撲到李孝協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幾位李家宗室見狀,知道事不可為,加上打死了人自覺理虧,慌忙讓家丁們抬著淮陽王李道明趕緊走,再待下去,恐怕真的要被這群小王八羔子給撕碎了!
而紈绔們自然不肯罷休,立刻追了上去,想攔著不讓他們走。
但萬年縣令郝橋為了不讓事態繼續擴大,慌忙令手下前去隔開兩幫人馬。
在他的斡旋下,李家宗室的人總算逮著機會溜了,只剩下一群紈绔在那指天罵地,要求郝橋立刻捉拿兇手歸案!
“行了,別吵吵了!”
敬玄這時站了出來,面帶微笑的沖身后躺在桌上的公孫衍喊道:
“好了人走了,起來吧!”
話音剛落,眾紈绔就看見本來已經死透的公孫衍從桌子坐了起來,臉上還掛著那副熟悉的賤笑。
柴哲威見狀立刻撲了上去,語氣居然還帶著點哽咽:
“公孫兄!原來你沒…”
“一邊去,別來惡心老子!”
公孫衍十分嫌棄的把柴哲威捅到一邊。
“什么情況啊?!”
蕭嗣業剛才也以為公孫衍掛了,還打算追上去把人抓回來的,才剛走沒兩步,就看見這家伙跟詐尸了一樣坐起來,尤其是腦袋上還嘀嗒著混合了腦漿的血水,怎么看都該是死翹翹了。
“就是些豆腐渣加了點雞血而已,不信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