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鄉下的農家生活,除了耕種就是在家里修修補補,好像總有干不完的活兒似的。
比如薛仁貴就是這樣,他正赤著上身蹲在房頂上鋪瓦片。
這是鄰居家不要的舊瓦,想著最近下雨屋子老是漏水,所以便厚著臉皮去討要了過來,這不,大中午的還在屋頂上忙活,連飯都還沒顧得上吃。
“仁貴,先下來吃些東西,可別累壞了身子…”
薛母端著兩碗蒸好的饃饃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見薛仁貴還沒打算下來,便想就著梯子給他端上去。
“阿母,您別上來了,孩兒自己下來便是…”
薛仁貴見狀,手忙腳亂的從屋頂上站了起來,大概是走得有些急,一不小心弄掉了幾塊瓦片。
看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瓦片,薛仁貴顯得十分肉疼,一邊抓起饃饃往嘴里送,一邊惋惜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討要來的瓦片。
薛母忍不住笑了笑:
“幾張瓦片而已,瞧把我兒心疼得,沒了就算了,以前能住得人,以后自然也住得?!?
薛仁貴聽罷,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如果說自己是嫌棄家里太破舊了,阿母定然會傷心,罷了罷了…
見薛仁貴不說話,十分懂的察言觀色的薛母頓時明白了幾分,柔聲問道:
“我兒是擔心將來討媳婦被人嫌棄家里窮?”
薛仁貴臉一紅,連忙搖頭否認。
薛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我兒去過京城,見識過那里的繁華,心中自然會起了比較之心,玄哥兒那宅子是不是比咱們家大得多?”
一說起這個,薛仁貴就來了興致,用手比劃著答道:
“師兄家里有兩座院子,一前一后,加上柴房一共有七八間,就這師兄還嫌小了,說要重新修一座大宅子,然后在里面修十好幾座三層小樓,師兄還說要分給孩兒一座…”
薛母膛目結舌的聽著他的話,好半天才說道:
“三層小樓?那豈不是比縣衙還要氣派?”
薛仁貴聞言,冷笑一聲:
“縣衙算什么,師兄在渼陂湖給道門修的道殿,將來會有七層那么高,那可是真正的百尺高樓,比皇宮還要氣派!”
就在薛仁貴繪聲繪色的給他老娘描述長安風物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胡說八道,這天下誰敢把房子修的比皇宮還氣派?你當你師兄是天王老子???!”
冷不丁冒出個聲音,還如此對自己師兄不敬,薛仁貴頓時大怒,看都不看就操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沖聲音來源處砸去!
“哎喲…”
耳邊聽見一聲慘叫傳來,薛仁貴得意的回過頭,這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院門口捂著腦袋一臉怒容的,不是自己師兄又是誰?
“師…師兄…”
薛仁貴連滾帶爬的撲了上去,嘴里驚喜的大叫道:
“師兄你怎么來了?!正說給師兄你寫信呢…”
只是才剛跑到身前,就被捂著額頭的敬玄一腳給揣了回去!
也是夠晦氣的,剛才若不是自己反應快,只挨了點皮,非得被這混蛋一凳子給砸暈不可,沒看到身后那幾個家伙都在偷摸著笑了么,明明剛才還在夸贊自己武藝高強,轉眼間就丟了臉,如何能不惱?!
薛仁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板凳砸到自己師兄身上了,嚇得結結巴巴的說不處話來。
這時薛母也走了上來,目光中透露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你是玄哥兒?”
早年間敬玄的確來過薛仁貴家里,因此薛母還有印象,只是現在的敬玄,不但個頭高了,五官長開了,甚至就連那標志性的黑臉也變白了些,所以她語氣中夾雜著不確定。
“伯母,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