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檢校絳州刺史畢竟不是真的刺史。
也就起了個臨時的作用,所以李世民勢必是要收回敬玄腦袋上的官職的,以十六歲的年紀總攬一方政務,大唐的人才還沒匱乏到那種地步。
但革掉臣子的官職,總得要有個說法不是?不然也恐怕難以服眾。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美滋滋的享受著一切盡在掌握的快感,卻不料此時宇文士及從外頭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仁人怎么來了?慢些,可別摔著了?!?
李世民心情大好,還有心跟宇文士及開起了玩笑。
不過宇文士及此時無心于皇帝的調侃,他甚至來不及沖杜如晦點頭致意,便火急火燎的說道:
“陛下聽說了嗎?”
李世民一頭霧水:
“聽說什么?”
宇文士及連忙答道:
“今早外面都在傳,說敬玄要在太平縣祭奠先師!”
李世民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他難得回一趟老家,祭奠先師也是應有之義,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宇文士及慌忙搖頭道:
“臣不是說的這個,臣是說敬玄先生的身份!”
李世民聞言稍稍來了點興趣:
“那小子不是說教他啟蒙的只是尋常私塾書生么?難道他這回祭奠的是那位姓袁的道門高人?”
宇文士及再次搖頭,然后目光無意落在了正在奮筆疾書的中書舍人王績身上,眼前一亮,連忙撇過李世民的問話,反而鄭重其事的沖王績問道:
“王中書,令兄究竟去世于何年何月?”
聽得宇文士及這么問,在場眾人均是一臉困惑,好端端的問這干什么?
王績也是一臉茫然的抬起頭,而后沖宇文士及鞠禮道:
“家兄病逝于前隋大業十三年…”
宇文士及眼睛一瞪:
“文中子當真病逝于大業十三年?你確定?你王家如今供奉的墳塋中,真有文中子的尸首?!”
王績本是王通的胞弟,聽宇文士及這么一問,臉上頓時顯得不高興了:
“司空為何有如此一問?我家兄的確病逝多年,焉能有假?!”
“就是,宇文愛卿,文中子不是早就亡故了么?你問這做甚?”
李世民也好奇的看著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見狀,連忙躬身答道:
“陛下勿怪,非是臣不尊文中子,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杜如晦這時也忍不住出聲問了起來:
“如何匪夷所思了?”
宇文士及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目光緊緊的鎖住王績:
“敬玄在太平縣祭奠的先師正是文中子!!”
“什么?!”
大殿里接連傳來幾道驚呼聲!
“你確定?!”
李世民“騰”的一下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宇文司空,煩請說清楚,那云中侯為何要祭奠家兄?!”
王績看架勢,幾乎要撲上來了。
“是啊,宇文兄,莫非敬玄也是文中子的弟子不成?這不可能吧?文中子身故于前隋大業十三年,那時他敬玄恐怕還沒出世呢!”
杜如晦亦是滿臉懷疑。
宇文士及搖頭苦笑:
“所以老夫方才才有此一問,怪就怪在這里,外面的消息說,文中子詐死,然后隱居到太平縣開設了一間私塾…”
李世民聞言瞳孔放得老大,似極為興奮:
“你的意思是說,敬玄就是文中子隱居后收的弟子?”
不等宇文士及回話,王績也從地上跳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家兄明明早就病逝了,再說了,家兄為何要去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