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一只碩大的螃蟹夾在李承乾的腳趾頭上。
敬玄眼疾手快,抓向螃蟹大鉗的關節處用力一掰,蟹鉗應聲而斷,那原本夾著李承乾腳趾的大鉗也隨即滑落了下來。
疼得要命的李承乾氣急敗壞的就要把那螃蟹踩死,敬玄笑著把罪魁禍首往岸上竹簍一扔:
“一會兒烤了它,也算替太子殿下出氣了。”
李承乾坐在水里捂著腳趾,指著漂在水面上的蟹鉗怒道:
“孤今日要誅他九族!”
太子殿下有命,當臣子的豈敢不從?
敬玄立刻開始搬動岸邊的石頭,每搬開一塊石頭便趁著水混濁之際,伸手去撈螃蟹,幾乎次次都有收獲。
李承乾見螃蟹這么好捉,干脆也大著膽子學起了敬玄抓螃蟹的動作。
沒一會兒的功夫,岸邊的竹簍里便裝滿了大大小小的螃蟹。
敬玄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大汗,笑道:
“啟稟殿下,臣不辱使命,將亂黨一家老小盡數拿獲,如何處置請殿下定奪!”
李承乾同樣意氣風華:
“統統下油鍋!”
敬玄想了想,提議道:
“臣以為個頭大的用荷葉包住炙烤,味道應該不錯。”
李承乾咽了咽口水,點頭道:
“那就依愛卿之所言…”
所以等李泰和李恪兄弟二人抱著河蚌慢悠悠的回來時,岸邊早已經架起了火堆,油炸螃蟹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河灘。
李泰將手里的河蚌丟到一旁,隨便在灘頭搓了一下手,便急不可耐的湊了上來,捻起一只被油炸的焦黃的螃蟹就往嘴里送,竟是一點都不嫌燙,一邊吃還一邊不滿的抱怨道:
“我與三哥在那邊累死累活,你們倒好,直接就吃上了…”
敬玄咀嚼著蟹鉗,嘴里時不時發出蹦嘎的脆響,根本沒功夫搭理這小胖子,不是有這么一句話么,越是高端的食材越是要簡單的烹飪,雖然河蟹這玩意兒算不上高端,但勝在新鮮,若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盤子河蟹很快就被四個人吃得精光,但這點開胃小菜哪能讓正在長身體的少年滿足?在李泰的竄掇下,敬玄又拿起小刀蹲在河邊收拾起了河蚌。
河蚌這玩意身上有大量的寄生蟲,尤其是內臟,必須割掉,因此耗費的時間難免就長了一點,性子急的李泰哪里能忍受肚皮空空如也所帶來的煩躁,拉著李承乾要去灘頭再抓點河魚,而且還要李恪留下來盯著敬玄,不許他又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開吃。
李恪在旁邊看了一陣,大概是覺得光這么看著別人忙活,自己不動手有些過意不去,便幫著敬玄把收拾好的蚌肉洗凈。
敬玄見狀,邊收拾邊笑著問道:
“蜀王殿下,今日玩得可還盡興么?”
李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久沒這么玩過了,有點忘乎所以了,還望云中侯不要見怪才是。”
敬玄不以為意的搖搖頭:
“殿下說得哪里話,人生得意須盡歡,少年人,就該快意縱馬,何必刻意做出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給誰看呢?”
李恪一怔,旋即神色復雜的看向埋頭做事的敬玄:
“云中侯也以為我應該活得灑脫一些?”
敬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殿下可是陛下的親生兒子,乃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做事何須看他人臉色?就該怎么高興怎么來,即便是率性而為,想必別人也不會說殿下什么。”
有時候很奇怪,你越是不顯山不露水,人家越是覺得你心機深沉,事實上,往往心機深沉的人,通常會表現得人畜無害,而且還十分懂的討人歡心,這一點尤其是在皇家身上,能夠得到最大化的體現。
比如李泰就是這樣。
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