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告訴父皇詩的事!?”
剛走到長安城門還沒來得及出城,身后李泰就已經氣呼呼的攆了上來,不過看他一瘸一拐的樣子,估計多半是挨了頓揍。
敬玄好奇的看著他:
“陛下動手打你了?”
李泰臉色陰冷無比:
“你先回答本王的話,為何要說是本王以一萬貫買下那首詩的?你有這么缺錢?難不成你以為你這樣說,父皇就會出一萬貫幫本王還債?”
指望從李世民的腰包里掏出一萬貫?本侯可沒這么天真!
敬玄聳聳肩,攤開手道:
“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在幫你!”
李泰冷笑道:
“幫我?少拿忽悠別人的那套來糊弄本王!有你這么幫忙的?!”
敬玄見他一副吃了火藥的模樣,撇撇嘴道:
“不信拉倒,憑你的腦袋瓜子,想不明白本侯也能理解,等回頭你就知道!”
說完這句話敬玄折身就走,李泰哪里肯罷休,一瘸一拐的從后面攆了上來,怒罵道:
“不許走!你給我說清楚!本王的腦袋瓜子怎么了!”
從來只有別人夸他李泰聰明,哪有嫌棄自己腦袋瓜子反應慢的,這是李泰萬萬不能容忍的,正應證了他最近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你可以侮辱本王的體型,不可以侮辱本王的智商!
敬玄被他纏得不勝其煩,只得轉過身來再次面對他:
“你上次不是請我幫忙么?說你越王殿下不想與太原王氏女結親么?這件事只要一傳出去,我保管你越王殿下的這門婚事告吹,這不是在幫你是在做什么?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泰聞言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答不出,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這方法也太…粗糙了吧?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哪有你這樣幫忙的!這不是累及我李泰的名聲么…”
李泰說這句話明顯在底氣上顯得有些不足,說白了這首詩本來就不是自己所作,拿出去賺名聲本身也是一件可恥的小人行徑,可若是以這樣的方式被拆穿,總覺得哪兒吃了個啞巴虧…
敬玄老氣橫秋的反問道:
“名聲這種東西沒了還可以再賺,你越王殿下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時間,現在擺在你身上的首要問題,不就是擋掉這門婚事么?”
李泰聽罷依舊十分不服氣,可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來辯駁敬玄,便十分蠻橫的爬上敬玄的馬車,用大屁股將他擠到一邊,雙手抱胸氣呼呼的坐在正中間發脾氣道:
“我不管!總之這件事你沒有和本王商量,我是不會領你這個人情的!”
敬玄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十分無所謂的把腦袋伸出車外,吩咐充當臨時馬夫的辰十三繼續出發。
而李泰也沒有絲毫要下車的意思,看樣子是打算跟著自己回戶縣先避避難,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在狹窄的車廂里你看我我看你。
只是隨著車廂的左右顛簸,李泰身上的肥肉如同渼陂湖面上的漣漪一般,一圈一圈的蕩漾抖動著,看上去滑稽至極。
敬玄終于忍不住了,嘴里憋著笑勸解道:
“坐到墊子上來吧,車廂底板太顛,不舒服…”
李泰冷哼一聲:
“本王愛坐哪就坐哪!”
說完這句話,他猶自還不解氣,又補充道:
“破馬車!”
敬玄見狀不禁啞然失笑,隨手將車窗邊的推拉窗拉了過來,傍晚的陽光依舊非常刺眼,晃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咦?怎么還有個狼頭?”
李泰的心神一下子被推拉窗的木雕紋給吸引住了,忍不住躬著胖乎乎的身子想上手摸兩下,不過還沒摸到,手就被敬玄給打了回來:
“這可是我平陽敬氏的家徽,別給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