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比想象中要結束得更快,幾個要錢不要命的賭場打手沒一個是站著的,至于死沒死那就不好說了,大概取決于醫者趕來的速度。
隨同醫者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原縣的縣令,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姓陳的縣令是柴紹的舊部,自然,也是認得柴哲威這位柴家大公子的。
“小公爺可曾受傷?來人,速把這群冒犯了小公爺的殺才給本官拿下!”
縣令一上來就對著柴哲威一陣噓寒問暖,還不忘替他出氣,至于其他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這就是親朋故舊遍布天下的好處,走哪惹了事都有人給你兜著。
已經受過家族接班人系統教育的柴哲威當然也不會再這種小事上頤氣指使,反而十分慚愧的答道:
“勞陳叔費心了,小侄無礙,就是幾個不開眼的小毛賊,不用那么大費周折,呵斥一頓把人放了便是。”
縣令十分感動:
“小公爺仁慈,頗有公爺之風啊…”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大有把馬屁拍到海枯石爛的時態,敬玄咳嗽了一聲,對那姓陳的縣令說道:
“陳縣令是吧,本侯有幾位故舊被這些人給囚禁了,還望陳縣令協助審問,將人給找出來。”
“小公爺,這位是?”
都是官場老油條,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幫人出頭,畢竟對方大有來頭。
柴哲威見狀,也對縣令解釋道:
“陳叔,這位是云中侯,是小侄的好友。”
那姓陳的縣令這才熱絡起來,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對敬玄揖首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云中侯,云中侯請放心,下官這就派人審問!”
說完便對遠處的衙役一招手:
“來人!將人犯速速拿下審問,務必查清他們將百姓囚禁在何處!”
聽見這句話,敬玄忍不住給這位陳縣令伸個大拇指點贊,自己剛才明明說的是故舊,到他嘴里就成了百姓,到時候京兆那邊問起來也有了由頭,都是縣令,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正想著,然而下一刻這位縣令又對自己使了使眼色,小聲詢問道:
“侯爺,那這幾位該如何處置…”
敬玄不由得一愣,這句話怎么問本侯?不應該是先問你家小公爺么?旋即想到眼前這位縣令是不想自家小公爺事后擔責,畢竟躺在地上那幾個家伙的身份實在不低,尤其李元景,太上皇親子,眼下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實在讓人心慌。
柴哲威也聽出了他的意思,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尷尬,連忙開口道:
“陳叔…”
沒等柴哲威說下去,敬玄便抬手打斷道:
“陳縣令把人找出來送到戶縣就成,至于其他,都由本侯一力承擔。”
陳縣令拱手笑道:
“如此,那就勞煩云中侯了,下官這就去尋人。”
等姓陳的一走,柴哲威連忙想開口解釋,敬玄卻微微一笑:
“行了,這件事本就是由我而起,沒有讓兄弟們替我擔著的道理,都是自家兄弟,有些話不必宣諸于口。”
這時程處默從一旁走了過來,拿手肘捅了捅敬玄,又用下巴指了指某個趴在地上裝死的家伙,小聲笑道: “嚇尿啦…” 敬玄順著瞄了過去,果然看見李元景的褲襠處隱約一片濕漉漉,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自己在戰場上見多了因為瞬間失去機能而發生大小便失禁的場景,這是因為中樞神經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所導致的括約肌失能,否則李元景現在應該是屎尿齊出了。 捏著鼻子蹲在旁邊,用手扒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