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尾溝這個地方,一到春夏雨水充沛時,總會這里那里出現些坑坑洼洼,敬玄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在上面敷一層水泥,使其干脆來個地面硬化。
公輸秦亦步亦趨的跟在敬玄身后,每當敬玄覺得哪里不滿意時,他就會十分及時的送上一份建議方案。
自從了解水泥的特性后, 他恨不得干什么活計,都要加上一點水泥。
之前敬玄想著要不要在渼陂湖的沙灘上定做一批大遮陽傘,但因為無法固定,害怕一刮大風,折下來砸傷人,固爾作罷。
結果公輸秦提議說用水泥澆灌, 具體的做法,就在把傘架子插進一個大木桶里, 然后再往里面倒水泥使其凝固, 這樣一來就不擔心風刮了…
這簡直跟后世超市外面的那些遮陽傘構造沒什么兩樣,然后底下搭兩張凳子,一男一女坐在下面吃雪糕…
“墨家你打算怎么辦?”
公輸秦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他對牛尾溝改造的暢想,結果冷不丁耳朵聽見這么一句話,于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見他不說話,敬玄笑著又問道:
“你是不是害怕他們對你下手,所以這兩天才一直跟個牛皮糖似的粘著我?”
被敬玄一語道破心事,公輸秦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支支吾吾的說道:
“也不全然如此,只是…只是他們…”
“只是他們隱藏得太深?”敬玄接口道:“誰能想到墨家就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還是每天都能碰上打幾句招呼的人啊…”
“那……侯爺打算……”公輸秦欲言又止。
敬玄聽罷笑了笑:“不是本侯打算怎么辦,是你打算怎么辦,伍娃子雖然騙了我,但好歹也是本侯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本侯并不打算找他麻煩。”
公輸秦臉色有些復雜,以為敬玄已經做了選擇,苦澀的答道:
“那公輸秦明日便離開長安,不讓侯爺難做…”
“我可沒說讓你走。”敬玄奇怪的看著他:
“為何一定要二選一呢?難道本侯就不能把你們統統拿下?”
公輸秦一聽, 表情更加難堪了:
“公輸與墨氏,永遠不可能合流。”
“事在人為嘛。”敬玄背著手來回走了兩步:
“伍娃子他們一家自上回本侯病重時,便連夜搬離了戶縣,臨走時,居然沒對你下手,這一點讓本侯很是感到奇怪…”
敬玄說到這里,轉頭認真的看向公輸秦:
“如果墨家愿意與你公輸家合作,那你會拒絕嗎?”
公輸秦聞言沉默不語。
敬玄見他不吭聲,知道一時間很難以讓他做出抉擇,畢竟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了,哪能就憑自己幾句話就搞定的呢?
這段時間敬玄也一直在暗中派人打聽伍娃子一家的下落,憑著身份上的便利隱隱約約能查到一些線索,姜行本也時不時會派人來告知一下其余墨家子弟的行蹤。
“師兄!”
“妹夫!”
幾聲呼喚打亂了敬玄的思緒,回頭一看。
回頭一看,竟然是薛仁貴和宇文羅睺這兩個家伙,敬玄心中不由一喜,好些日子沒看到人了,倒是怪想念的, 只是這兩個家伙怎么湊到一塊去了?
“師兄,我…”薛仁貴剛要說話,結果宇文羅睺從他身旁嗖的一下就沖到前面, 抓著敬玄的手氣呼呼的說道:
“妹夫啊,你舅哥我今日可是栽跟頭了!”
敬玄一愣,以為他在開玩笑,湊趣道:
“這世上還有讓你宇文公子擺平不了的事?”
“當然有!”宇文羅睺指著身后的薛仁貴道:
“你快替本座教訓教訓你師弟,他竟想拿本座去見官!”
見敬玄疑惑不解,跟在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