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飛在了她的身前,為她抵御了這股無形的氣勢威壓。
“可是你自主契約的?”
“那肯定是啊,我不愿意誰還能強(qiáng)迫得了呀?”鳳景瞅了眼神色莫名的鳳阿爹心下突然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
回望了眼身后的人,難道是自己找錯了?
可契約已成,天道都降下了厚澤,沒法更改解除了啊。
“鳳阿爹…”
“回去再說。”
青竹只感覺到一道異常親和的靈力瞬間包裹住了自己,晃眼間就來到了處幽谷之中。
……
小溪從山澗傾瀉而下變成了小股的瀑布,潭水清澈見底上面漂著紅透了的樹葉。
成群結(jié)隊生長的栩月草在迎風(fēng)舒展,散發(fā)著柔和的銀光如月華。
進(jìn)入幽谷中,來到的不是她想象中的巨型鳥巢而是一座精美雅致的大型樹屋。
“你既已是小景的契約者,那也便是我的小輩無需拘謹(jǐn)害怕。”
一直詭異沉默的氛圍被上首的青鸞出言打破,緩和了許多空氣中流動的壓抑緊張。
“謝謝鳳前輩。”斟酌再三,青竹還是選定了這個稱呼。
“鳳阿爹,你還沒告訴我預(yù)言中破解我宿命的人是小竹嘛?”
瞧著已是雨過天晴了的鳳阿爹鳳景忍不住出聲追問道,“我沒有選錯吧?”
狂風(fēng)大作,某只再次被無情地大力拍飛出屋子,不知被砸向了哪里許久慘叫聲都沒有傳來。
抽了抽嘴角,青竹有些難言地望了眼木墻上的洞,蛇身帶著小翅膀的形狀:要不以后還是對小青好上那么一點點吧?
不過…
她抬首覷了眼看不清喜怒的青鸞,總感覺這是恨鐵不成鋼屬于愛的鞭打。
莫不是鳳景它選擇了自己,是選錯了?
哭唧唧飛回來的鳳景這次學(xué)乖了,低垂著小腦袋再不問它有關(guān)預(yù)言術(shù)的任何問題。
……
夜色降臨,東冥禁地的晚上尤顯得寂靜。
精神集中忙于奔命地十來天,按理她該是心神俱疲,好不容易有處安全的地兒可供好好休整,可她卻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走出小木屋的青竹來到了潭水邊,天上的月華讓栩月草的熒光更清亮柔和了幾分。
“小竹!”
輕嗯了聲兒,她撩開衣袍席地而坐。
點了點爪子鳳景也跟著撲閃著翅膀飛在她跟前。
沒有白日里的那股精氣神,此時的它豎瞳中有些說不出的低落。
“怎么?”
“鳳阿爹好像生氣了。”
“看出來了。”
鳳景抬起頭瞄了她一眼,“我好像闖禍了。”
“后悔了?”青竹意味深長地出聲,“可別怪我提醒你…”
“呲~”鳳景揮了揮爪子,呲開毒牙,“誰說我后悔了,我才不后悔!”
“雖然你這人類幼崽有些心狠手辣,心黑手黑,心…”
望著她越來越幽暗的眼神,鳳景莫名想起被麻花結(jié)支配的恐懼,迅速接口道,“但是,我就是認(rèn)定你了,不再改了!”
“你是想改也改不了了。”
日常懟完后,兩只同時陷入了沉思中。
待許久抬起頭來,難得默契地異口同聲道,“要不,改下試試?”
“噗哧~”“哈哈哈~”
青竹揚起嘴角看著空中,兩只爪子抱著自己小肚子翻滾大笑的某蛇,似乎看習(xí)慣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克服。
若沒有意外,她倆將陪伴在彼此身邊直至生命消亡。
青竹肅整了臉頭次認(rèn)真的看著它,語氣真摯地說道,“那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小青!”
“說了別叫我小青!”鳳景伸出自己的爪子輕輕點上她的手指頭,“吶,要對我好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