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你們為什么不阻止?”一名身著門派弟子服的男子腥紅著雙眼,死死地看向她倆。
“若不是你們逞能圍剿他們,有能力卻不阻止他們的臨死反撲,我師兄又怎么可能慘死!”
“說不得他們就是一伙的!設計引我們出來為得就是將我們通通殺絕!”
“對!她是魔修大家有目共睹,一定是這樣,與其等著她們等會趁大家毫無防備地出手,不若咱們一起上為死去的人報仇!”
不乏被親友的死傷而沖昏頭腦的人理智全無的叫囂,與一些不明心思的人大聲附和。
一時之間,幸存的修士看著她們都是義憤填膺,無比仇視的目光。
當然也還有理智的人,他們不著痕跡地退出人群卻未離去而是選擇暗暗觀望。
嘴上叫嚷地兇,實則敢真正上前的不過幾人。
那幾人在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對上重無歡那雙眼眸時,突然乍起的寒毛讓他們瞬間清醒竟大聲鬼叫地往回跑,場面之滑稽卻無一人笑的出聲。
深深地忌憚之意不予言表。
長劍收回,重無歡無視他們的眼神,徑直地走向前。
圍著的人剎那間退避出了條寬敞的道,行動倒是比嘴巴更利索。
黑色長袍背負長劍的人,慢條斯理地徐徐走出人群,竟無一人敢阻攔或再說上半句。
收回幻滅的青竹望著眼前的一幕幕,璀璨的眸子忽明忽暗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直到余光掃視到已走出人群卻停在原地似是等待,卻也固執的絕不回頭的某人。
隱在面紗的嘴角微微一動,邁開了自己修長的大腿。
“這位道友,觀你靈力修為自身氣度定出身名門,為何與那魔修同流合污?”
“修真界自來正魔不兩立。”
一直保持沉默的蕭瀾一行人,在看見青色長袍的女修緩緩經過眾人時,不知因為什么緣由竟開口相勸。
“在這秘境中或許不能如何,可終有出去的那天,道友你不如和我們…”
不說其他人會如何,就是她宗門知曉也定不會輕饒。可若是和他們一起,將來還有人作證也能自辯一二不是?
一番好意,話還未完就被青竹豎起的手打斷。
五指虛握間,那把質樸的長弓赫然在握,不止讓蕭瀾禁了聲也讓周圍的人快速退開至更安全的地帶。
環顧了圈這些人,青竹將手背負于后,幻滅消失的瞬間她轉身離開,自始至終未開口說一句。
“這人自身靈力正氣渾厚,雖看不出深淺可該是名門世家出身沒錯,怎么沒有長輩訓言教誨過嗎?當真是糊涂啊!”
“可不是,這與魔修交好哪有什么好下場。即使天賦再高,等來日流傳出去也是被…”
“行了,人都走了,有什么回去再說!”
都知道在這會困上一百五十多年,筑基是入了修真門檻不錯,也不過是增加了壽數兩百。
修煉天賦好的自不用擔心,可這里的天才又能有多少?
別看現在渡過了最大的危機,可若不做突破不等秘境重啟那日他們就已經成黃土了。
還有閑心在這議論別人會如何?當真是可笑!
一通扎心的話說完,那人也不管眾人的反應頭也不回地走了。
四下安靜得可怕,就連沉浸在痛失同門摯友的人也不禁停下了聲兒,片刻后在不知誰的一聲長嘆中大家陸陸續續的散開離去。
……
悠哉走在銀白沙灘的兩人,海風不斷拂動她倆的衣袍與長發。
鳳景饒有興趣地看著退退落落的潮水,無心她們略顯無聊的對話。
“你,當真不怕我?”
“你可是會吃人?”
兩人相視而笑,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