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歸宗那夜相聚大醉一場后,難得悠閑的青竹在自己的悠然居里窩了好幾日。
一直在外歷練時保持的緊繃感才逐漸的松緩下來,整日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咸魚躺著也覺得愜意。
師兄師姐們偶爾相約一起,偶爾單獨來她這或是品茶閑聊或是討論外界宗門近年來發(fā)生的大事。
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安逸舒適,只除了依舊每天想法兒鬧騰的鳳景。
若是能讓這家伙消停安生些她想她還能更痛快些。
……
鳶銀樹的黃葉紛飛,隨著風打著旋兒的落下在院中鋪成厚厚疊疊的一層。
半靠在竹樓頂上屋檐的青竹置身在明媚的陽光下,眺望著碧心湖四周的美景。
“小竹!”
青芒極閃而來伴隨著它急切的呼喚聲讓她忍不住地扶額,“這次又是怎么了?”
“我…”鳳景剛一開口還只是蹦跶出一個字來就被她打斷。
“我不想聽各峰八卦。”
豎起第二根手指頭,青竹半瞇著眼略帶警告地看著它繼續(xù)說道,“我也不想再給你收拾爛攤子。”
用力砸吧了下嘴鳳景的豎瞳中閃過滿滿的不可思議: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我是只多事蛇的錯覺?
這幾天它也沒干什么啊,就是各峰溜達了一圈,唔~找了不少好吃好喝的順便那個啥,揍了幾個惡整了幾個嘴花花了幾個…
除此之外它可真的沒干什么壞事了呀!
“那你還想如何?”
和月亮比圓缺和太陽比臉紅再與那流星比尾巴賽長短?
伸出手來將它被自己懟地寫滿無語的蛇精臉彈開,“說吧,這次又是怎么了?”
“我就是想告訴你,斷流峰下來人了呀~聽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像是要來找你呢。”
來人?
精神一震,青竹端坐起身子看向它,“什么人?。”
對上它那張語塞的小眼神兒,她才驚覺這問題問了也是白問。
能來悠然居找自己的,無非也就是那幾個家伙。
輕身從屋頂飛躍而下,青竹打開院門走上棧道不疾不徐地來到湖邊待客的亭中靜等。
“小竹你猜到是誰了嗎?”
甩了甩尾巴風景撲閃著翅膀跟隨她來到亭子里。
……
另一邊,如鳳景所說的那般一行人正朝著悠然居的方向而來。
默默落在最后方的邱瑜不知在凝眉想些什么,明明在望著前方卻險些撞上前面人的后背。
“師兄你還好吧?”燕南飛轉(zhuǎn)過身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人,俊秀的臉只差擠皺成一團。
“放心吧你師兄好得很,臭小子趕緊走!”
周術(shù)一把摟過他的肩膀眼底有挪諭有幾分幸災樂禍,見前面那臭小子將信將疑的傻樣他抬手揮了揮,“欠你周師兄我教育?”
“沒,沒有,怎會。”燕南飛否認三連快速地轉(zhuǎn)身回過頭,他的拳頭可是比師兄的硬多了傻子才想挑釁嘗試。
用手肘懟了懟他的胸口,知曉他些心思的周術(shù)傳音道,‘怎么,平時不是總念叨著人現(xiàn)在要見著了干什么卻這魂不守舍的樣子?’
‘別渾說,小心我不客氣。’
嘿,怎么就成自己渾說了?
失笑的周術(shù)放開攬住他肩頭的手,虛指著罵道,‘裝,你就接著繼續(xù)裝!’
望著越來越近的山頂,邱瑜長嘆口氣,他又怎知當初那朦朧的心動好感早隨著他們差距越拉越大而不得不止步了啊。
……
幽香四溢的靈茶清香隨著杯盞中的白霧裊裊婷婷。
似是透過它氤氳了對面她絕美的容顏,令人產(chǎn)生了種只可遠觀不可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