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下定決心有了明確目標(biāo)的衛(wèi)子明幾人,眼中的迷惘薄霧終是漸漸褪去,只余堅定清明的透亮。
現(xiàn)在想來,收徒才是最正確的決定,不若等他們都去了靈界,斷流峰上玄戈道君的一脈豈不是沒人了?
而且還得盡快地培養(yǎng)成材,最好能獨擋一面的好。
三十年一輪轉(zhuǎn)的開山擇徒的盛世,或許得督促幾位師弟師妹們都收那么一兩個合眼緣的徒兒才是。
徒弟…等等。
衛(wèi)子明難得錯愕地猛然抬起頭來,他終于是發(fā)現(xiàn)自己也學(xué)曲小五干了件多不靠譜的事。
竟然將新收的小徒兒,給徹底拋在腦后遺忘在桃花塢了。
望了眼端坐在上座已經(jīng)做完闡釋總結(jié)后,正品茗喝茶的師傅,衛(wèi)子明心有些惴惴。
唔,一直以來在他老人家心底靠譜的自己會不會有那么點失望?
為這小兒忸怩的心思啞然失笑的衛(wèi)子明搖了搖頭,正準(zhǔn)備邁上前說明情況,卻又被嘴快的那家伙給截了胡。
“師傅!”
傅衍握著茶盞的手微不可見的一頓,顯然對于這素來話多活寶的徒弟也有些頭疼。
隨手將茶盞放下,充滿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嗯。”
“師傅,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做了師祖了呢!”
曲樂指了指已經(jīng)邁出腿脫離排排站隊伍的人道,“二師兄替小師妹代收了個徒兒您的徒孫。”
他就知道這家伙嘴里吐不出好話來,什么叫為小師妹收了個徒兒,真是…哪痛就專往哪兒扎!
悄悄握緊了拳頭的衛(wèi)子明,盯著前面某人的后腦勺,眼底的暗流涌動,似乎正在為上前敲暈了他后想個什么正當(dāng)?shù)睦碛伞?
聽完師傅的話后還在想著自己丹田氣海詭異情況呢,卻被突然點了名的青竹一頭霧水地望向師傅和小師兄。
等他樂呵地對自己再說了遍讓二師兄臉色更黑了三分的話,不禁有些腦門兒突突地疼。
論有個這么作死的小師兄,待會兒二師兄暴起傷人她是上前出手幫忙的好呢,還是悄無聲息地遞劍比較好?
“小五這話,何意?”
好看的劍眉微憷,傅衍清冷的目光來回在小二小六兩人的身上打量。
收徒哪有代收一說?
“這可不是我胡說,是小栗子那丫頭自己說的,若不是看到站在二師兄身旁的小師妹她…”
“小師兄!”你可長點心閉下嘴吧。
頭疼扶額地青竹不得不快速地打斷他,本就是他自己逗小姑娘玩的話,如了心意吧大肆嘲笑了番還不夠還敢在師傅面前提…
師傅現(xiàn)在是在這兒沒錯,可也不想想,你能待在墨淵居一直不出去了?
望著頻頻對自己使眼色的小師妹,卻忽略了后方笑容已經(jīng)逐漸猙獰的某人。
曲樂不解地對著她擠眉弄眼:多難得有這么個踩二師兄的機會,還不興多踩兩腳以報他多年來的心黑手狠‘愛’的特殊關(guān)照呀?
無語凝噎的青竹默默地閉上嘴放棄拉他一把的打算:小師兄我還是為你多備下些療傷丹藥吧。
害怕等會兒真在墨淵居上演出暴力一幕鬧劇的秦天揚,無奈地上前替師尊解惑的同時快速地終止這個話題。
“胡鬧。”知道事情緣由后的傅衍搖頭輕斥,不再看讓人頭疼的老五轉(zhuǎn)而看向二徒弟,“小二,將人帶來。”
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或者說笑得更加溫柔的衛(wèi)子明上前幾步領(lǐng)命道是。
被他臨出門時那無限溫柔的一瞥給激地渾身寒毛直豎,臥槽完了完了!太得意忘形了!
曲樂猛搓著手臂扭頭扒拉身邊的人:小師妹救命啊!
后知后覺才知道怕了?
扯回自己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