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好說歹說對上傅衍這張?zhí)烊淮蟊鶋K臉,就別奢求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回應(yīng)。
離去的清遠與宿靈兩位道君心中到底作何感想眾人尚未可知。
只是前刻還病懨懨一副重傷不起,需得讓徒弟半摟半抱才能勉強行走的陳道前,在下了朝陽山頂后一改那頹敗無力樣。
也不管動作有損形象,很是粗魯摸了把嘴角的血漬,陳道前陰沉著臉一把將站在旁邊冷著臉的人熊抱住。
“你這不讓人省心的混賬玩意兒,你是想哪天把師兄我氣死才好才甘心?啊!”
“下來。”
下來?沒門兒!你要跑現(xiàn)在的我還能像從前跑得過你?
陳道前不予理會他的冰塊臉,也不在意嗖嗖往身上鉆的冷氣。
“你說你昨日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就能不敷衍我一次?”
不知該往哪兒瞅好的青竹與溫世杰,尷尬地眼珠子直打轉(zhuǎn)。
各自的師傅上演的這出詭異‘相擁’的一幕,身為徒兒的他們著實不敢拿眼正看啊!
“師傅,我先去找?guī)熜謳熃闼麄儏R合。”
此時不開溜,等著一會兒掌門師伯恢復(fù)神智后惱羞成怒么?
在得到他的點頭應(yīng)允后,青竹快速地向著二人揖禮,身形閃動離開了原地。
“那…師傅,徒兒也先行告退了將九州寶塔送回禁地密室。”
溫世杰硬著頭皮行完禮,也不等他回話徑直地閃身瞬移。
待兩人走后,傅衍抬手在周圍布下禁制結(jié)界,再不用顧及他身為掌門的威嚴(yán),靈力激蕩將人從自己身上震開。
防備著他這手的陳道前,如很久之前的那般,繞到他的身后揪住他的脖頸就死命往自己胸口摁。
“你這臭小子!混賬東西…”
邊狠狠罵出聲邊忍不住喉間哽痛,陳道前的眼前是突然濕潤后的模糊。
若是存心想躲已經(jīng)是為道君的他又怎會避不開?
所以他愿意這樣是不是代表…
陳道前很想問一句:師弟你可曾怪我怨我?
——師弟,你可還怪我?
可嘴巴打開后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想來還是害怕吧,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突然好想回到師傅師叔還在的時候。
他不是千星的掌門沒有被宗門的重責(zé)沉甸甸地壓著,可以肆無忌憚的偏袒對師弟千般萬般的好。
他也不是斷流峰戰(zhàn)力超群的紫琰真君乃至如今的紫琰道君,還會是那個需要師兄照顧幫助的小小少年。
感受到他復(fù)雜情緒的傅衍,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尖微動,終是緩緩地伸出附在他的后背輕輕地拍了拍。
亦如從前他安慰自己的那般。
——師兄,我從未怨怪過你。我只是…怪自己不夠強大,終是保不住護不了阿箬與阿群。
……
太清峰下。
“二師兄!”
來到太清峰山腳果然看到守在這,沒有先回斷流的衛(wèi)子明幾人。
“小師妹,師傅呢?師傅可有受傷?掌門師伯傷得如何?”
還不等她站穩(wěn)腳跟,心急地曲樂將人一把拉住連環(huán)炮般地發(fā)問。
一問三晃地差點沒讓人發(fā)昏,青竹哭笑不得地掙脫他的雙手快速回道,“師傅沒事,至于掌門師伯他…”
看那蹦起來的高度,鉗住師傅的用勁力道,“應(yīng)該,可能也是沒什么大問題…的吧?”
這算是什么回答?
還不等蒙圈的曲樂再開口追問呢,就直接被人大力地頂開一下子滑溜出去老遠。
“那師傅他人呢?可是已經(jīng)回了斷流峰?”
“師傅和掌門師伯像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