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難以維系下去。

“你是怎么發現不對的？”

這是承認了不想再繼續裝了？

將視線從他的臉上挪開，青竹放下茶盞，除了已經變得微涼內里的茶水并沒有減少分毫。

對于他很是突兀的詢問她表現出的神色，并沒有顯得多少意外。

至于怎么發現的不對？

不，恰恰相反她并沒有發現哪里不妥，甚至云翼他與前幾次見面時也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從天而降那刻，她感覺到了一絲絲殺意。

即使那絲殺意很快消失，快得就好像這只是她的錯覺般。

但是比起只見過數面，且感官一直不錯的云翼，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通過他現在的表情與這摸不著頭腦的問題，結果是如何已經很明顯。

“為什么？”

抬手揮袖將小青從石桌上卷入自己的懷中，青竹定定的看向他。

當時處于脫困后極度激動的狀態，現在是后悔了？

那枚定魂珠對于鬼修的誘惑力不比其他修士見著至寶后少多少。

就因為這個？

暗自搖了搖頭，與云翼短短幾次接觸單以他為鬼修煉的又是那修心養魂的路數來看。

青竹都覺得這動機理由還遠遠不夠，不夠他數年苦修白費。

本灰白的魂體因為再無刻意地遮掩，那絲絲縷縷從中不斷散發著的黑霧，都代表著他苦修的心境已毀。

那就只剩下那個最大的可能…

“你找到了你的孩子。”

這句話并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并且很大可能與自己有牽扯，才能完全解釋得通。

“小友一直都是如此的沉著冷靜，冰雪聰明吶。”

放在石桌下緊握的手張開，云翼輕笑著眼底的神色卻很是隱晦，半響才繼續開口道，“是啊，終于找到她了。”

雖然修煉的天賦不好，只是四靈根，卻也能讓她成為名修士擁有超脫凡人的壽限，讓自己多些尋找她的時間。

可晚了，終究是晚了太多。

“她叫云蘇。”

“云蘇是誰？”

不知何時結束了修煉狀態的鳳景，將他倆暗自交鋒的尾巴抓了個正著。

還沒等它在心底密語詢問什么情況，就聽見云翼說了名極為陌生的名字。

莫說鳳景就連青竹也有片刻的怔愣，腦海里更是快速地運轉將有關的記憶訊息翻了個遍。

還是不知這云蘇是什么人？又與她有什么糾葛。

“楓眠谷，陣法遺跡。”

吐出這句話的云翼眼底的寒意徒然大盛，平和的氣息更是瞬間紊亂，可見他心中的情緒有多翻涌。

楓眠谷遺跡，也就是知南師傅的遺址。

女修，又能與自己說的上仇怨或糾葛的，除了公孫琪以及道號若曦的真君就只有…

那名莫名其妙蹦跶出來，且莫名敵視自己，險些害她被魚陽真君威脅自斷手臂的女修。

她，就是云蘇，云翼的女兒？

“小友可算是想起來了。”

云翼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兒遭受的那些苦難折磨，就痛到心如刀絞，就恨不能時間回溯。

雖然他用最惡毒的方式虐殺了那幾人，甚至將他們挫骨揚灰，可依然不解他心頭痛楚萬分。

抬起猩紅的雙眼，云翼身上爆發的魔氣越發濃烈狀若瘋狂地看著她嘶聲竭力地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那般陷害她？”

嘴角噙著的笑比他眼底的寒光更冷，青竹起身回了他四字。

“報應不爽。”

來而不往非禮也，有那惡果皆是自己造下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