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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貴妃看似是得了上乘,可是誰知道獨享宮權這事,到底是福還是禍?看似簡單的一件事,最后誰受益最多?
容賢妃將合春的表情看在眼里,揮手讓合嵐下去,只留了合春。
“有什么要說的?”容賢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收手看向合春。
合春自然知道容賢妃想問的是什么,略微一想,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不知道娘娘有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看似是薛妃吃虧了,陳貴妃獨攬了宮權,可是陳貴妃并不是得益的最佳人選。”
容賢妃直起身,定定的看向合春,“你的意思是?”
“現在后宮中除了娘娘的寵愛讓人嫉妒之外,眼下更讓人容不下的應該是哪一位?陳貴妃和薛妃的宮權是多年前就在手的,根本算不上什么要緊事。可雪陽宮的年嬪才該是那個風口浪尖的人。”
“宮內多少年沒有傳出有孕的消息了,這年嬪的年齡可不算年輕了,一下子讓宮里有了喜事,這才是六宮中最要緊的事。”合春細細的分析著。
容賢妃也聽得仔細,其實她不是沒想過這件事有年嬪從中推波助瀾,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好判斷。
“另外,主子讓我給娘娘漏個消息,皇上已經布局對付秦家了。”合春這話說的很壓抑。
容賢妃聽得心頭一震,“什么時候的事?”
合春就鄧府出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容賢妃說了,容賢妃心里的震驚遠大于宮內的事情。
“看來,宮內宮外的事情,都有皇帝的影子了。”容賢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那宮內,皇帝是為了保護年嬪了?還是年嬪一直都是皇帝的人?”
合春對于容賢妃的聰慧,很滿意。從她說出鄧府的事情,就猜到了宮內其他的事情。
“之前,因為年嬪有孕的事情,主子生了好大一通的氣,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對于年嬪開始了仔細的調查。才發現年嬪本就是皇帝的人。這些年后宮中,看著是陳貴妃和薛妃兩人在斗法,其實最后得到好處的都是年嬪。”
“那年嬪有孕一事?當時皇帝眼里欣喜可是人人可見的,難不成皇帝在演戲?”容賢妃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這一趟回宮,想要調查出當年的真相,到底是對還是錯?這一刻,容賢妃有些迷茫了。
“年嬪有孕是真。”合春將容賢妃的心疼和迷茫都看在了眼里,要說容賢妃對皇帝,還是付出感情的,這時候陡然知道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年嬪,不惜犧牲了后宮中眾多的妃子,這樣的真相,的確讓人有些不好接受。
“罷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沉迷在這些情情愛愛中,真是,自找死路。以后...再不會...”容賢妃低低耳語,“你家主子有沒有什么話帶給我?”
容賢妃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合春很是佩服,“主子說,她現在要先對付鄧府,宮內的事情,讓娘娘先蟄伏,最好是禍水東引。”
容賢妃想著商儷媛的話,陷入沉思。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可是這‘禍水東引’要怎么做呢?
合春見容賢妃想著事情,也不出聲打擾,腳步輕盈的退了出去。
很快,薛妃被奪了協理六宮宮權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整個后宮都知道了。
三皇子景墨得了消息,急匆匆的來了薛妃的毓慶宮。
“母妃。”景墨看著面色蒼白的薛妃,這一刻什么不滿都消散了。他從沒有見過這般脆弱的薛妃,在他的印象中,薛妃都是睿智冷靜、運籌帷幄的,哪像現在這般。
景墨疾步到薛妃的床前,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握住薛妃的手,“母妃,你怎么了?不要嚇兒臣。”
薛妃緩緩的轉頭,看向景墨。
景墨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