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處無天日,獄卒送飯又一眠。
蹲在陰冷潮濕的石牢里,啃著冰冷的窩窩頭,就著幾根咸蘿卜,何長安的心態反而漸漸平復下來了。
無能狂怒,沒什么用處。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現在讓人將他拖出去,扳開雙腿、直接給咔嚓了……
他也無力反抗。
還不如吃了睡、睡了吃,享受一段宅男的晚期生活。
‘只可惜、沒有電腦手機……’
……
如此這般,過了大約一個多月,或者兩個多月,終于有人來了。
是、縣尉大人?
這里難道是未央縣衙大牢?不對啊,縣衙大牢他押送犯人進去過,不是這個樣子的……
未央縣尉楊震、楊大人緩步走進石牢,瞅了一眼被上了刑具的何長安,面無表情的坐到石凳上,良久沒有說話。
何長安心中忐忑,面上卻一臉悲憤:“楊大人,我冤枉啊!”
“冤枉?”楊大人上下打量著何長安,“誰冤枉你了?”
“這不是、都給我上刑具了……”何長安苦著臉,動了動手腳,鐵鐐叮叮當當作響。
“聽說你幫書院的讀書人一個大忙,能詳細說說嗎?”楊大人不置可否,隨口問道。
“那幫讀書人太壞了,心比……咳,心臟的很!”何長安開口就給自己推脫,“我就打罵了他們幾下,那幫讀書人就破了……
關我什么事啊!”
開玩笑、一言不慎便是禍。
“讀書人嘛,心智不齊,本來就比較脆弱,也難怪受不了你的打罵。”楊大人輕飄飄的說道。
“……”
何長安沒辦法接話,這位楊大人一句話總結了,讓他沒法繼續。
這便是尬聊……
“是這樣的,我受人之托,對你進行一場測試,如果你能通過,便有大好處;”楊大人突然展顏一笑,低聲說道:
“如果不及格,那就、嗯,你懂?”
眼睛往何長安身上瞄著,慢慢移動,最后落到大腿根附近,停留一個呼吸。
何長安情不自禁的夾腿,干笑一聲,道:“楊大人,咱可是您的屬下,想要欺負誰,只要您一個眼神,我何長安絕對第一個沖上去……”
“嗯,說起來,還真需要你幫我欺負兩個人。”楊大人似笑非笑的瞅著他,拍了拍手。
何長安心里一突,覺得有點不妙。
地牢里甬道里,靴聲囔囔。
兩名面目冷峻的漢子魚貫而入,玄衣素裳,孔武有力,竟是七品武夫……
‘大爺的,兩名……漢子,這是要干嗎?’
何長安注意到,這兩名漢子的衣服是統一的,色赤玄,無刺黻、紋飾之類,竟是他沒見過的款式。
唯一醒目的,是每個人的腰帶、為青銅色。
“這二位是我當年的同僚,曾經欺負過我,”楊大人笑吟吟的說道,“何長安,你能把他們打罵一頓、突破瓶頸,就算通過測試。”
言畢,他對那兩名好漢拱拱手,轉身走了。
聽得厚重的鐵門哐當一聲悶響,被人從外面鎖上,何長安傻眼了。
這特么哪里是測試,這簡直是高考,一錘子買賣……
何長安掂量過,自己打三四個十品武夫,基本沒什么壓力,與九品武夫互懟,很大概率能慘勝。
七品武夫、高了二三十級,自己這點小身板,估計連人家的腿都掰不開……
“二位、大人,”何長安舔了舔嘴唇,訕笑道:“此間簡陋不堪,讓大人們受委屈啦。”
說著話,拖著腳鐐、快步上前,用袖子將唯一的石凳擦拭幾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有一個凳子,大人們……”
“聽說,你幫讀書人突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