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段時間,他默默搬運大小周天,修煉之事一點都沒落下。
日上三竿時,阿酒果然來了。
他翻墻而入,剛一落地,就看到何長安笑吟吟的瞅著他,不由得心里一虛,訥訥說道:“咳、翻山越嶺習(xí)慣了……”
何長安笑了。
這個阿酒,即便是來到長安城兩年,心里裝的卻還是深山老林,這份心性、就很難得了。
他摸出一把鑰匙丟給阿酒,笑道:“幫我看一段時間的家。”
沒說借一個院子給阿酒落腳,卻反而開口讓他幫忙,何長安突然覺得自己也算個小機靈鬼。
阿酒一愣,問道:“怎么,你要出去?”
“嗯,單位、咳,衙門里有個任務(wù),可能需要外出一段時間,”何長安拍了拍阿酒的肩膀,“米面菜蔬自己想辦法,哥哥沒銀子啦。”
阿酒捏著那把鑰匙,欲言又止,憋了好幾個呼吸,方才說道:“那、你小心。”
“會的。”何長安扛起一包袱書,轉(zhuǎn)身就走。
臨出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問一句:“對了阿酒,你劍法厲害,怎么不修煉內(nèi)力?”
阿酒一臉茫然,問道:“為什么?”
‘我咋知道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一種感覺吧,”何長安放下包袱,在里面翻檢幾下,挑出一本小冊子丟給阿酒,
“看看這種功法,你需要不,如果需要,回頭我?guī)湍銓ひ话ぁ!?
阿酒接過小冊子,翻開一看,上面三個大字:食氣決。
“武夫的修煉功法?”阿酒顯然有些鄙視,“打熬筋骨皮肉,的確不錯,但……”
阿酒突然停口,看著何長安轉(zhuǎn)身出門的背影,呆了呆,道:“我欠你一雙鞋,一頓酒肉,一個落腳之地。”
何長安腳下頓了頓,卻沒有停步,一聲不響的揚長而去。
……
長安城南,三十里處,太華山上。
書院。
院長捏一枚棋子,沉吟連連,卻不知該落到哪一點上,不由的有些氣惱。
杜十三、溫太原二位大儒躲在一邊,開啟‘心有靈犀’小神通‘竊竊私語’……
‘杜十三:何長安那小子賊雞的不是一般,就連院長都推演不出準確位置。’
‘溫太原:嗯,此事透著一絲古怪。’
‘杜十三:要不、你推演一番?’
‘溫太原:等院長推演不出時,老夫再行推演,總的照顧那老匹夫的面皮呢。’
‘杜十三:說的是,院長老匹夫干啥啥不行,吹牛水淋淋。’
‘溫太原:哈哈,是吹牛逼、水淋淋吧。’
‘趙正:放屁,誰跟你們兩個老匹夫一樣,最愛桃紅柳綠、勾欄聽曲……’
‘趙正:咋、不說話了?’
‘趙正: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你我是讀書人,得有點讀書人的樣子吧,兩個老匹夫、老色批,臭不要臉的杜十三、書品不行的溫太原……’
瞅著一臉正氣、勃然大怒的院長,溫太原、杜十三相視一笑:“來,咱們下一盤。”
噼里啪啦一陣響,二人落子如風(fēng),頃刻間、便有數(shù)十黑白子落在棋盤上。
二人齊聲斥道:“狗賊何長安無處遁形!”
棋盤上,一枚黑子‘吧嗒’輕響,翻了一個身,滴溜溜在棋盤上滾動起來,最后落在一點上。
“咦,天元成了禁著點……”
三位大儒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