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陷入困境,覺得自己攤上事了。
那個陳雙刀,七品武夫,黃階斬妖使,鎮魔塔第一層值守的小頭目,笑瞇瞇的給何長安連續分配了三次不作弊就完不成的任務。
對此,何長安唯一的辦法一頭栽倒、口吐白沫,四肢抽抽著,讓陳雙刀趕來‘搶救’一番。
這樣下去不行,不說自己的小黑棍遲早要暴露,就連這條小命,估計都會莫名其妙的丟在這暗無天日的鎮魔塔里……
當他第四次逆行靈氣,讓自己‘昏迷不醒’時,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
陳雙刀聽得門外甬道里、有人跌跌撞撞奔來,面色一沉,心里突然有些煩躁,嘀咕一句:‘狗日的,這都弄不死……’
他站起身,看向門口,就見何長安一頭栽進來,倒在地上喊一聲‘陳頭兒救我’,便開始口吐白沫,渾身抽抽。
陳雙刀沒有理睬何長安,而是走到門口左右看看,眼見附近沒人,干脆隨手將鐵門緊閉。
回過頭看向‘昏迷’中的何長安,他笑了。
對于他來說,何長安不過是剛剛入品的武夫,他基本一拳頭就能打爆,之所以拖這么久才動手,便是不想引起別人注意。
能讓怪物弄死何長安,或者令其走火入魔,那是最好不過了。
“小子,你變作厲鬼后,可以來尋我,我陳雙刀繼續鎮壓你。”陳雙刀的眉心突然出現一團黑氣,轉瞬間便凝為一張笑嘻嘻的鬼臉。
他一屁股騎坐到何長安身上,伸出一指,緩緩點向何長安眉心……
于是,何長安呻吟一聲,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開啟了‘白嫖’模式。
陳雙刀的神魂早已被鬼物種下烙印,此刻腦海里一片混亂,只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妥,卻又無力掙扎,只能伏在何長安身上……
顫抖著、抽抽著,口中白沫都流了何長安一臉。
何長安早就探查過陳雙刀的神魂,發現這名斬妖使早已被人控制,成為那個什么狗屁‘夜神教’的暗子。
所以,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
一出手便是殺招,小黑棍戳入陳雙刀的神魂深處,使勁攪動數下,這才開始瘋狂煉化。
果然,十幾個呼吸后,當陳雙刀神魂那枚鬼臉印記即將被煉化、一根細細的黑線出現了。
黑線連接著鬼臉印記,開始源源不斷的補充陰煞之氣,試圖令其恢復、凝實。
‘啊,這就是白嫖的快樂……’
好久沒有‘網嫖’,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
不同之前兩次隔空煉化時,還要提心吊膽的,生怕有陰鬼之物順著‘網線’爬過來;
這一次,他算是待在大唐最安全的地方,斬妖司、鎮魔塔下,估計就算是對方想爬過來,也要掂量掂量……
甚至,何長安有些沖動,想順著網線爬過去,看看對方到底是誰,竟敢對斬妖司的人下手。
不過,僅是想想而已……
……
長安城、胭脂巷,一間水粉鋪子里。
有人在吟哦。
‘胭紅玉白皆出眾,脂炬亮影趣致濃。水山作屏云烘月,粉蝶翩翩吟正宗。’
“哎呀呀,好詩好詩,胭脂水粉四字都有了,崔博士這首《簪花詩》意境空靈剔透,不輸當年太白之作啊!”
“果然是咱國子監第一才子,出口成章、詩意盎然吶!”
眾博士紛紛驚嘆、贊美,撫掌大笑。
一名國子監博士負手而立,身后跟隨人,一個個生的甚為俊俏,紅唇齒白,肌膚吹彈水嫩,看的那賣水粉的婦人臉色酡紅,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
倘若何長安在此,一定會奉送兩個字:窩草、這么多小鮮肉……
“幾位博士、可要看看小店的胭脂水粉?”婦人軟聲問詢,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