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黃泥巷,簡單安頓一番,給老爹偷偷塞了一百兩酒錢,給阿酒留下一百兩生活費,何長安便回到鎮魔塔下。
李義山、小尼姑不辭而別,不知道又到哪里招搖撞騙去了。
臨行前,何長安將玉面靈狐留下來,讓它跟隨阿酒,先在黃泥巷里生活一段時間。
呂先生幫忙看過,這只小靈狐確實是妖族一類,但神魂、血脈非同一般,與古書記載中的青丘一族大有淵源,讓何長安先善待之。
至于小狐貍與人的約定,何長安直接無視。
什么狗屁僧人,自己打不過那禿驢之前,他才懶得去講道理。
……
回到鎮魔塔下,何長安第一時間便不分晝夜的接領任務,鎮壓妖鬼之物。
很快,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就將整個鎮魔塔一層的怪物鎮壓一遍,煉化了海量的陰煞之氣。
可奇怪的是,他的食氣決再次停滯不前,就是靈氣、浩然之氣脹的他經脈、丹田隱隱作痛,卻始終無法突破瓶頸。
‘十八層時出現瓶頸,二十七層也出現瓶頸,現在三十六層始終無法升級……’
何長安猜測,自己修煉的這門‘假功法’,應該與‘九’有關。
他突然想起,斬妖司的藏書樓里,還有一本‘九轉金丹訣’的功法,當時因為意外得了‘托天鎮魔功’,便沒有在意。
他捉摸著,尋個適當的時機,要把那本功法搞到手。
不過,暫時還不急。
何長安不貪心。
他現在有三樣修煉法門,尚未有任何一門真正入門,一樣是食氣決,武夫初階功法;一樣是托天鎮魔功,應該屬于妖族功法;
另外,便是所謂的‘劍種’培育法門。
喝過鄭公親手釀制的劍門鬼打墻,何長安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酒,什么才是酒中乾坤大。
酒還是純糧釀造,但手法不同,酒意自然不同,這就好比一把絕世好劍,終究看的、還是握在誰的手里。
劍意自在人心。
這便是劍門鬼打墻的妙處。
也讓何長安大致明白,修行一事,何其艱辛。
‘食氣決打熬的是血肉筋骨五臟六腑,托天鎮魔功差不多,也是一種高深的煉體功法,這兩者其實可以合二為一……’
何長安閉上眼睛,將儲物袋里的物品逐一清點,翻手取出幾樣丹藥、靈材和一張法陣圖錄。
這些東西,都是呂先生講道理講來的,有道門的寶物,有武夫的修煉材料,隨便拿出一兩樣,可都是價值不菲呢。
他先搬運兩個大小周天,讓自己徹底靜下心,這才在腦海中開始參詳‘托天鎮魔功’。
若有外人在場,便可見有兩條淡淡白色蛟蛇,緩緩從鼻孔蜿蜒而出,一個循環后,又化為靈霧進入口中、雙眼、雙耳。
氣息綿長,龍盤虎踞。
……
于是,又一個月后。
何長安終于突破瓶頸,食氣決升級三十七。
這是個好兆頭,七上八下,就連那些長安城里的達官貴人、富豪商賈,對‘七’這個數字,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迷信。
七層的成為摘星樓,九層的,則為鎮妖樓;
此外,還有七房姨太太、七副大補之物、七巧玲瓏心,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當然,這些無稽之談,何長安自然沒什么興趣了解。
他現在最大的幸福,便是終于將靈氣、浩然正氣、妖氣等三種氣息,煉化成為一種。
三種迥異的氣息合而為一的那一刻,何長安舒服的向呻吟幾聲,同時,莫名的危機感也隨之而來。
‘這種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的修行結果,算不算是走火入魔?’
他幾次想去問問鄭公,但每次都會猶豫,終究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