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聽到有些心熱,忍不住多問幾句,胡不言挑揀一些不重要的,一一作答,對一些關鍵之事,總是笑而不語。
何長安明白,這可能涉及到所謂的‘禁忌’,也就不再多問。
說是來勾欄聽曲的,結果二人嘀嘀咕咕,凈說了些有用沒用的,但對何長安來說,則無異于大開眼界,讓他對修行之事更加上心。
‘陸地神仙,想來便是那種御劍而行、長生不老的大修士吧?’
……
一曲終了,胡不言不知哪里去了,何長安慢慢吃著葡萄、時令水果,喝著花釀,心里想著修行事,略微有些失神。
食氣決、浩然正氣、古拳法……一路走來,只有丹田靈海那柄小黑劍,似乎與修仙之事有關。
其他的,說起來都有些勉強啊。
而若想修行,首先得活下去,看樣子,這個粗鄙武夫起碼能保證自己活著。
至于那套古拳法,還是繼續打下去,給自己定個小目標,先打上一百萬遍再說……
突然,一陣花香襲人,轉首一看,卻是那天狐娘子一手托腮,坐在高臺上,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何長安這才看的仔細,天狐娘子年紀不大,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豐腴水靈,比眼前的紫皮葡萄飽滿的多……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名婦人,而非胡不言所說的‘黃花大閨女’。
婦人、女子都分辨不出,虧他還是捕快出身。
只不過,這位天狐娘子的肌膚極為白皙,面色紅潤,猶如透明的一塊美玉,帶了一片天然的胭脂水粉氣。
尤其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那沉甸甸的、顫巍巍的兩坨,目測比小尼姑、阿酒的……算了,沒有可比性。
“少年郎,要不要再聽一曲啊?”那婦人笑吟吟開口,言辭之間,出人意料的端莊清雅,“一曲一粒碎銀,或者,幫奴家折一枝玉蘭花即可。”
婦人補充一句,嫣然一笑。
何長安微微點了點頭,摸出一粒碎銀,輕輕放在桌上。
自有一名店伙計快步走過來,用一只檀木小盤,端走那里碎銀。
當年的‘快手何長安’,隨手打賞便是一二錢銀子,那還是他在最為窮困潦倒時。
不過,現在的何長安,就穩重多了。
讀了一些書,經歷一些事情,尤其認識了老讀書人、阿飛這等高人后,他的心境有了很大變化,不再做那種割了蛋蛋敬神——自己很疼、神可能還不高興的蠢事。
更何況,在這樣一個‘妖風淳樸’的玲瓏小鎮,凡事謹小慎微,應該出不了什么大錯。
“多謝少年郎,奴家就為你演奏一曲、天外飛仙霓裳舞吧,”
天狐娘子側身施禮,輕輕撥弄一下琴弦,叮叮咚咚,猶如清泉滴石、明月照松,整間小酒館,頓時籠罩在一片淡藍色清輝之下。
恍惚間,何長安看到,在那遠山外、大海上,仙氣籠罩處的一座小島上……
有一劍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