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少女喝了小半口,就大喊‘好辣、好難喝’,看著何長安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偏要逞能,仰脖子將小半碗酒一飲而盡。
然后,便開始使勁咳嗽,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你的酒好難喝,你咋喝下去的?”少女用袖子抹去眼淚、鼻涕,滿臉嫌棄的將酒碗推開,再不想當女俠了。
何長安看的暗暗好笑,面上卻溫煦如故,笑道:“我就說了,十八歲以前,不能喝酒的。”
少女不屑的揮揮手,往木墻上一靠,扯過斗篷包住身子,露出一臉倦容:“我得睡一會兒,你忙你的。”
她頭一歪,時間不久,便發出細微的呼吸聲。
何長安瞅一眼那少女憨態可掬的睡姿,心中一片寧靜,聽著木屋外的北風呼嘯、大雪紛紛,竟也有了一絲困意。
不過,他還是強打著精神,斜倚在床邊,捧一卷書慢慢讀著。
半夜時分,何長安猛然醒來,一抬頭便看見那少女依舊在酣睡,小臉上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似乎夢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平緩悠長的呼吸,幾乎微不可查,顯然,修習過神秘的呼吸吐納之法,讓何長安羨慕不已。
他撿起落在一旁的書卷,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床棉被,輕輕蓋在少女身上,又給火盆里添了一些木柴。
少女在夢中,翻了個身,嘴里嘟噥了一句‘討厭’,便又沉沉睡去。
這丫頭,也是心大啊。
何長安笑了笑,翻開一頁書,借著火光讀起來,體悟其中關于劍的意思,倒也有滋有味。
……
黎明時分,外面的風停了,雪卻越下越大。
少女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何長安裹著一張羊皮,在那里看書。
低頭看一眼身上多出來的一棉被,小臉一紅,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何長安,我實在困倦的不行,就睡著了。”
“謝謝你的棉被。”
她像一只賴床的懶貓,調整一下睡姿,將被子裹得更緊些,只露出一張臉,撲棱著兩只狹長眼睛。
“何長安,你咋不問我叫什么名字?”少女突然問道。
何長安放下手中書卷,溫言笑道:“擔心問了你也不說啊,何況,我可沒有一把絕世好劍送你。”
“我是窮光蛋一個,怕你吃虧。”
少女嘿嘿笑著,眼睛撲棱幾下,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不要你的好劍,只要酒肉管飽就行。”
何長安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這少女憨態可掬,卻又英姿勃發,還能踏劍而行,想必是哪一家山上修仙宗門的得意弟子,他何長安可惹不起。
“我叫阿染。”
“嗯,好名字。”
“稀罕!什么破名字,連個姓都不帶,一點都不威風。”少女嘆了一口氣,難得一見的露出愁容,“何長安,是不是所有人的名字,都有姓啊?”
何長安一愣,溫言笑道:“不一定啊,有些人的名字里,就沒有姓。”
“劍修阿飛,還有阿酒……嗯,反正都挺好聽的呢。”
少女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口中爭辯道:“我還聽過阿貓阿狗呢!”
“對了何長安,你說你不是竹劍山的,難道是儒家弟子?看你老捧著一卷書,不會真是個書呆子吧?”少女睜大眼睛,重新審視著何長安。
“我最不喜歡的人,第一個便是竹劍山那個丑八怪,第二個,便是我師姐。”
“你呢,你最不喜歡誰?”
何長安想了想,很認真的板著指頭計算著,沉吟幾聲,笑道:“我沒有特別不喜歡的人。”
他想了又想,還真沒有讓他特別不喜歡之人。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