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阿箬她、失手了?
何長安盯著女祭祀阿箬的眼睛,恍惚間,覺得什么地方不對,想要閉上眼睛。
但已經遲了。
他眼前一陣金光閃過,臉上顯出一抹古怪的微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女祭祀阿箬,慢慢站起身來,乖的像個木偶娃娃。
“乖,真聽話……”
阿箬伸手撫著何長安的頭頂,伸出手中短棍,將鑲嵌了寶石的那一頭,頂著何長安的眉心,聲音呢喃,若有若無,渾身散發出如夢似幻的淡藍色光芒。
“巫神的狂歡,開始了。”
女祭祀阿箬在前面漫步而行,吃著腳丫子,穿著何長安給她親手縫制的獸皮裙子、獸皮吊帶,猶如一個遠古女神,渾身散發著神秘的光輝,慢慢向遠處的巫神洞走去。
何長安渾渾噩噩的,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
大劍修吳勇良走到一塊巨大的巖石上,取出一只碩大紫皮葫蘆,從懷中取出一條野牛腿,吃一口肉,喝一口酒。
長吐一口氣,便有淡淡的兩條白龍從鼻孔里鉆出來,在三尺之外,化為一張狗臉,對著山寨眾人詭異一笑,旋即化為兩條白龍,徐徐鉆入大劍修的口中。
隱約間,狗吠震天。
巫族小寨里,男性鐵憨憨們挖出珍藏多年的好酒,點起七堆篝火,擺出一個古怪的形象,開始載歌載舞。
而巫族婦人們,則忙碌著烤肉,將男人們打來的野物,徒手撕開,架在火上燒烤。
一些二三百歲的‘少女’,則蹲坐在篝火旁,望著女祭祀阿箬、何長安二人消失的方向,悵然若失,口中喃喃低語,好像在誦念某種神秘的祝福。
或者詛咒。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
肉熟了。
酒快喝完了。
巫族鐵憨憨們跑回家中,取來自家的木頭面具、盾牌和刀棒等物,圍著篝火,唱的是巫族戰歌,跳的是狩獵、戰斗場景。
歌聲悲愴,殺氣逼人。
遠處的那些不知名生物,窺視著巫族小寨方向,一個個露出憂慮之色。
“巫族的戰歌,這是巫族戰歌!”
“是啊,巫族戰歌重新響起,這可是一兩千年都沒有的事,他們想干什么?”
“巫族憨憨、還能干什么?吃唄……”
“快回去報告大王,巫族又要出來打獵了……快快!”
……
巫族戰歌悲愴而悠長,嚇得周邊的鄰居們紛紛連夜搬家,寧可忍受大澤、森林深處的瘴毒,以及里面那些莫可名狀的危險存在,也不想被巫族鐵憨憨們看見。
這讓大劍修吳勇良很滿意。
不就是嚇唬嚇唬你們么?膽小鬼。
不過,這戰歌……咋有點古怪,不是商量好的,唱一唱、跳一跳,將那些心懷叵測的鄰居們嚇跑就行了?
難道、阿箬這丫頭片子……來真格的了?
‘何長安,你慘了……’
大劍修搖頭苦笑,不知道該擔心阿箬吃虧,還是擔心何長安被整死,反正感覺就挺糾結的。
“族長,你不下來一起跳舞嗎?”
一名臉色黝黑的鐵憨憨,唱完戰歌后,提著一皮囊烈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想邀請族長喝酒。
不料,因為之前跳舞唱歌,消耗太多精氣神,只喝了三四斤酒,就變得醉態可掬,一步三搖,搖搖晃晃的站都站不穩了。
“你們好好喝,我自己有酒。”大劍修溫言說道:“咱們巫族戰歌,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響起,你們都很好,都是巫神的好兒女。”
“族長,這戰歌……有點上頭啊。”那巫族年輕人醉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