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座位上,手中捏了一枚針,埋頭繼續做針線活。
“紅袖,你看在議潮的拳頭下,能支持多久?半個時辰?”鄭公興致很高,微笑問道。
“你問錯了,”鄭紅袖頭都沒抬,隨口說道“我覺得,張議潮這一次恐怕要丟臉丟到他姥姥家。”
“這個何長安,現在并非全力施展,張議潮卻只能略占上風。”
鄭公有點不信服,笑道“要不,打個賭?”
“好啊,如果你輸了,何長安這一次我帶走。”鄭紅袖抬起頭,笑道“如果我贏了,我去打一個人,你不準阻攔。”
“而且,一旦出了什么亂子,你鄭公必須得替我兜著,行不?”
鄭公眼角微微抽搐,搖頭苦笑道“怎么就沒說你輸了怎么辦?”
“因為,我不會輸啊。”鄭紅袖笑了笑,低頭繼續做針線活,對鎮妖塔下張議潮、何長安之間的打斗,竟似一點都不關心。
……
張議潮是純粹武夫,輸出全憑威猛快捷,拳打腳踢,聲勢驚人。
他每一拳砸出,便有一個狗頭大小的拳印,一閃即逝,便會出現在何長安身前三四尺處。
而何長安則主要采取守勢。
對方是天階斬妖使,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上司……
而且,這位張議潮大人,可是實打實的武夫三品境高手,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大境界,就算說是他實力碾壓欺負人,都能說的通。
此外,他有心掂量自己的實力,正想借著張議潮這樣的一名大高手,作為自己的一塊磨刀石。
剛開始,張議潮也出于一種試探,并未使出全力,只用了六七成功力,對著何長安一頓拳打腳踢,想著隨手將其打進泥土里就算了。
不料,這個何長安,看著挺清秀的,身子骨也不如其他武夫四品、五品境那樣,膀大腰圓、肌肉隆起,可無論他怎么攻擊,對方卻總能輕描淡寫的化解開來。
甚至,他隱約覺得,對面這個狗日的何長安,竟然好像也沒有使出全力……
正所謂,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這個何長安,看不起誰呢?
武夫三品境的拳腳,如果全力施展出去,就算是一棟高樓,時間長了也會被他給拆成一堆破磚爛瓦!
于是,張議潮悄咪咪加重力量,使出七八成功力。
每一拳腳出去,帶著一聲凄厲尖嘯,腳下青石板,肉眼可見的碎裂成渣,在拳腳帶出的罡風之中,碎石亂飛。
站在二三十丈外的吳勁草,默默向后又退出十余丈。
這種高手對決,根本就不是他能湊熱鬧的。
于是,這名黃階斬妖使的眼里,又多了一丟丟的酸意……
‘明明是我先來的……’
狂風暴雨般攻擊一盞茶工夫,張議潮已然悄悄使出十分力量,何長安卻依然沒有被他打倒。
張議潮臉上有點難看。
他怒吼連連,繼續加大攻擊力量……
何長安在張議潮這位武夫三品境高手的拳腳攻擊下,猶如一片樹葉,或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漂舟,眼看著就要被撕碎,卻偏偏每次都能抵擋下來。
這讓鎮妖塔上其他斬妖使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咦,這個叫何長安的小子,可以啊,都能扛這么久沒被打倒!”
“這有什么,還不是張頭兒給他小伙子留面子,沒有使出全力,否則,早就被打進泥土里,摳都摳不出來了……”
……
張議潮聽著,老臉有點掛不住。
可是,就算他再如何使勁兒,這個狗日的何長安,怎么都能抵擋得住,他又有什么辦法?
總不能使出絕殺招數,將這小子給廢了吧?
那樣一來,就算鄭公不說什么,就是鄭紅袖那小娘們兒的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