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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公,我真不想當官,您老人家也知道,我平生就喜歡修煉啊?!焙伍L安唉聲嘆氣的,再次請求鄭公收回成命。
鄭公嘆了一口氣,道:“這鎮守使……是陛下對你何長安的信任,你嘰嘰歪歪的吵什么吵?還不給我滾出去!”
于是,何長安一溜煙回了黃泥巷。
……
等何長安走出斬妖司大門時,鄭公站在窗前,默默俯視著。
“義父,何長安他才進階武夫四品境,你就委以重任,恐怕不太妥當吧?!编嵓t袖走過來,站在鄭公身邊,皺眉問道。
“他呆在長安城里,遲早會出亂子,”鄭公若有所思的說道:“他與書院讀書人走太近,而且,本身沒什么軍功,朝堂上若有人對他下手,總是有些棘手。
而且,你也知道書院那幫人的脾氣,一言不合就要跟你講道理,遲早會跟陛下、后宮那些人沖突起來,還不如早早打發他出去。
有了軍功在身,再想辦法運作一個爵位,相對來說也就有了自保之力?!?
鄭紅袖聽著鄭公的話,微微皺眉,卻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頹然哀嘆:“本來還想著帶他去西面,歷練他的同時,給我也創造個機會,把我這個老姑娘嫁出去呢!
現在倒好,沒我什么事了。”
說著,一臉失落的坐下來,繼續做針線活。
鄭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忍著笑說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姑娘啊?不過說起來,你跟何長安不太般配。”
“為什么?”
“他看不上你。”
鄭紅袖:“……”
……
回到黃泥巷,何長安大老遠就看見一輛黑色馬車停在自家門口,三名身穿鮮亮紅色官衣的太監,站在大門外,似乎等了有一陣子了。
何長安走過去,拱拱手,笑問道:“三位大人這是?”
為首一名老太監上下打量著何長安,和顏悅色的問道:“您就是何長安?”
“正是在下?!?
“老奴閻九,奉詔宣旨。”
何長安微微一愣,問道:“鎮守使一職,不是兵部文書即可嗎,怎么還敢勞煩閻大人?”
老太監閻九咧嘴一笑,尖利說道:“奉大唐皇帝陛下諭旨,分封何長安為鎮北侯,兼領北境邊地鎮守使;
怎么,鎮北侯還不快快接旨?”
何長安左右看看,見附近沒幾個人,走上前去拉著老太監閻九的胳膊,低聲說道:“閻大人辛苦了……”
說著話,一只羊皮口袋就塞進老太監的懷里,沉甸甸的,卻是足足五百兩黃金。
“走走走,先進去喝杯茶,閻大人宣旨辛苦,今天怎么著也要在寒舍吃酒!”何長安拉著老太監的胳膊,不由分說,將其連推帶拉塞進大門。
送禮是必不可少的,這是大唐規矩。
何長安直接送黃金的心思,其實就是不想跪下。
按照大唐律例,皇帝陛下的圣旨所到之處,就算是王公貴胄,也得跪著接旨,然后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套玩意,何長安打心眼里有點膈應。
倒不是他有多么清高,只是現在他有了站著說話的實力,能想辦法不跪下去,還是盡量想辦法少跪幾次吧。
那位名叫閻九的老太監,伸手入懷,用手捏了捏,稍微一掂量就心里亮堂,這位新晉升的鎮北侯何長安,果然大氣,一出手就是黃金五百兩!
于是,也就稀里糊涂的跟著進門,又在何長安的‘熱情款待’下,胡亂吃了幾口酒,放下圣旨便回宮復命去了。
何長安斷定,老太監拿了自己的黃金,回宮后不會亂說什么。
送走三名宣旨太監,何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