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望著遠處的龍門瀑布。
那片地方,大地震蕩,濁浪滔天。
間或一群數(shù)丈、十數(shù)丈大小不一的海怪,在濁浪中四處逃竄,卻被一道道縱橫劍氣切成碎片,血光沖天。
大河下游水面,一片狼藉。
鮮血染紅了河水,陽光照耀下,一團團血芒開始聚集、凝實,竟似乎要凝聚出一個數(shù)十丈大小的怪物!
“喂,臭讀書的,你這人不仗義??!”阿染姑娘焦急的望著遠處激斗之處,口中大罵李義山、沈巖不仗義,在何長安最危機的關(guān)頭,竟然逃之夭夭……
李義山也顧不得跟小丫頭置氣,搖頭苦笑道:“我的姑奶奶喲,你看看那邊的動靜,簡直就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啊,我們這幫人留在原地,只能給人何長安添亂!”
“哼,你這個老頭兒真沒勁,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要說出個一二三的道理,怪不得找不上老婆!”
阿染姑娘躲著腳,口中在罵李義山,只不過是她心中著急掛念,自己卻又幫不上什么忙,便只能尋李義山的晦氣。
李義山苦笑不已。
“快,你們看,那是什么怪物?”
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只見龍門瀑布下游的水面上,一尊七八丈高的帝王虛影,在濁浪滔天的河面上,逆流而上。
一路上,那尊帝王虛影不斷吞噬、吸收,將那些被何長安、老白猿斬殺的變異嬰啼獸的血氣、魂魄,統(tǒng)統(tǒng)吞入腹中,并作勢大口咀嚼,使得其自身實力不斷暴漲、攀升。
不到十幾個呼吸,那尊帝王虛影便暴漲到二三十丈高低。
而且,其身形、四肢、甚至容貌,也漸漸開始凝實,便的可以辨認。
“不對,什么地方不對,這是鎮(zhèn)北王啊……”李義山臉色驟變,口中喃喃低語。
“也不對,這是陛下!”
曾在朝堂上見過李姓皇帝的沈巖,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遠遠眺望遠處那尊不斷攀升的帝王虛影,倒吸好幾口冷氣:“這不可能,怎么會是陛下?”
一聲尖利的怪笑中,那尊帝王虛影終于徹底成形。
只見它手提一柄帝王劍,俯視著一片狼藉的龍門瀑布,面上顯出陰沉而詭異的微笑,神情淡漠的看著渾身浴血的何長安和老白猿。
“何長安,你很好,我差點都舍不得讓你死了。”帝王虛影此刻足有五十丈,聲音宏大,嗓音略顯沙啞,帶著一股森然鬼氣,讓何長安心中一凜。
“你就是這大唐的皇帝陛下?”何長安仰面直視那帝王虛影,微微冷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區(qū)區(qū)一張龍椅,有什么意思呢?!钡弁跆撚疤痤^,淡漠的望著大河上下,“再大的天下,也不過是弱肉強食,你吃我,我吃你,最后沒得吃了,就只好吃自己。
嘿,這天下!”
何長安默然半晌,突然笑了:“你是在拖延時間吧?”
帝王虛影微微點頭,道:“你將數(shù)以萬計的嬰啼獸擊殺,獻祭給我,讓我最后能夠凝聚成形,此事,還要謝謝你呢?!?
“原來這都是你安排好的。”何長安笑了笑,“手段不錯,將整座龍門瀑布下面的地宮,擺布出幾重幻境,最后的目的,卻是一座祭壇。
手段不錯,像個大反派。”
“大反派?”帝王虛影愕然問道:“你認為我做錯了?”
何長安哈哈大笑,提起竹劍,指著帝王虛影的鼻子:“其實,你根本就不是那個狗屁皇帝,而是一個修煉過鬼道秘法的蠢貨!
聽說你的修為突破武夫二品境,且道門修煉之法到了金丹真人巔峰,馬上就要碎丹成嬰,成為一名大修士了?”
“其實,我也在拖延時間。”何長安繼續(xù)說道:“因為,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