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齊王劉肥一樣,幾乎完全沒有皇位繼承權,但對于如今的劉盈而言,也是完全足夠了。
——要知道就連劉盈自己,也才剛十五歲而已!
能有個庶子/庶女,證明自己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對于身為太子的劉盈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早點生下嫡長子、早點著手培養(yǎng)接班人之類的事,對于如今的劉盈而言,還是言之尚早了些。
“嗯······”
“也好。”
“有了孫輩,老娘那邊,應該也能消停一段時間······”
方才,呂雉便當著劉盈的面,將整個未央宮內秩六百石以上的寺人、女官召集了起來,下達了對宮女駒兒的‘保護令’。
什么膳食、起居,亦或是在宮中散步活動,乃至于如廁,都被呂雉做下了極為精細的安排。
最終,呂雉更是不忘展露自己的本色,以一句‘皇孫有恙,未央宮除呂、劉二姓,絕無生者’的霸氣宣示,結束了自己的吩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半年時間,那母子二人,便將體會到什么叫‘高后呂雉的保護能力’。
等小生命降生之后,呂雉也大概率會出于對長孫的喜愛,將那母子留在身旁,好享受一番天倫之樂。
這對于如今,隱隱有些暗流涌動的漢室朝堂而言,絕對算得上一個好事。
——只要老娘能穩(wěn)坐未央宮,那劉盈就敢打包票:就算整個長安都亂,這漢室天下,也絕對亂不起來!
這不單單是劉盈一廂情愿的信任,而是青史給出的結論······
想明白這件事,劉盈的步伐,便愈發(fā)輕盈了起來。
但慢慢的,劉盈便又放緩了腳步,面色也略帶上了些許古怪。
“這宮中,還能有人敢跟蹤孤?”
略有些疑惑地回過身,果不其然,就見小太監(jiān)春陀如一個掉油瓶般,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劉盈身后。
見此,劉盈面上疑惑頓消,只微微一笑,便回過身,一邊繼續(xù)走著,嘴上一邊不忘問道:“何時跟上來的?”
“也不喚一聲。”
“孤都險些以為宮中入了刺客,欲于孤不利呢······”
一聽劉盈此言,太監(jiān)春坨之面色只陡然一緊!
孤疑著朝劉盈的背影打量了好一會兒,春陀才暗自松了口氣,再次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主、仆二人雖然‘相識不久’,但這一年多時間相處下來,也算是對彼此有了些了解。
尤其春陀,更是從宮中成千上萬的寺人中‘脫穎而出’,得到劉盈的信任,得以全掌太子宮大小事務的佼佼者,‘察言觀色’的技能點,自然也是早就點滿了的。
聽出劉盈這句話是一句調侃,沒有絲毫映射自己‘像刺客’的意思,春陀才稍低下頭,對劉盈的背影稍一躬身。
“回殿下的話······”
“早先,奴聞殿下歸來,又去了椒房,便于椒房外恭候。”
“然自椒房出,殿下是心有所思,奴叩拜請安,殿下亦置若罔聞。”
“老奴也不敢驚擾殿下,便自殿下出椒房,恭隨殿下身后······”
再次聽到春陀那久違的尖銳嗓音,劉盈面上,卻是不由涌上一抹尷尬之色。
——合著這小太監(jiān),從椒房殿便一路跟著自己了······
回過頭,看著已被甩在身后數百步外的椒房殿,又想起春陀那句‘奴叩拜,殿下沒看見,奴請安,殿下也沒停招’,劉盈的面色,也稍有些僵硬起來。
但很快,劉盈便調整好了面容,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回過身,繼續(xù)朝著自己的太子宮走去。
——就算再親近,春陀,也只不過是個太監(jiān)而已。
尤其是當今天子劉邦,那是出了名的厭惡太監(jiān)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