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都攥緊了,論噴子他在京城也見識過,但沒見過這號人。
他既然不是東林黨的人,那一定是閹黨魏忠賢的人,所以才會惡意攻擊史公。
“我知道了,你是閹黨魏忠賢的人。”賽諸葛拿著羽毛扇指著秦祚明道:“怨不得你會攻擊史公。”
“諸位聽見了,在野黨爭尚且如此,朝廷之內(nèi),會更加嚴(yán)重。”
“確實啊。”雷大頭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笑嘻嘻:“那我不認(rèn)同東林黨,是不是也成了閹黨的人啊?”
賽諸葛萬萬沒想到老八雷大頭竟然會直接捅他一刀。
秦祚明笑了笑重新坐在椅子上:
“在我看來,無論是馬士英當(dāng)權(quán),還是史可法當(dāng)權(quán)。
他們都是沒有本事卻身居高位之人,這種人遇到大事所做出的的決策,才會讓人忍不住喝罵。”
蘇若楠瞧了一眼秦祚明,未曾想他口氣好大,竟然看不起滿朝文武官員。
明里暗里都在說他們是臭魚爛蝦。
百年老蟲死而不僵,對于大明,她心里還是有些期望的。
川中食鐵獸蘇石哈哈大笑:“好,你說說他們是如何沒本事了?”
“大王久居山中,有所不知。”秦祚明翹著二郎腿咳嗽了兩聲。
“給這位小兄弟整碗茶,潤潤嗓子。”蘇石大叫一聲。
秦祚明喝完了茶,長舒一口氣:
“山海關(guān)一役后,如今入關(guān)北京的清廷正在與大順激戰(zhàn),大順退回陜西。
以至于山東、河南等地大順軍政權(quán)被當(dāng)?shù)毓偌澩品幱跈?quán)力真空,整整四個月過去了。
蝸居南京的明廷竟然不敢派一兵一卒去收服。
為何呢?”
“嗯,為何呢?”大當(dāng)家蘇石也很奇怪。
“弘光政權(quán)由于“定策”引發(fā)的紛爭以及武將以“擁立”之功蒙受上賞,于是文恬武嬉,坐失良機(jī),
主力部隊如鎮(zhèn)守武昌的左良玉部,和建藩開府于南直隸境內(nèi)的江北四鎮(zhèn)都按兵不動。
督師大學(xué)士史可法雖然在口頭上也談要恢復(fù)魯、豫,乃至燕京,然而也只是嘴上說說。
如今的弘光朝廷偷安江左,自朱由崧即位已過了整整四個月,一兵未發(fā)!
如此情況,只能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北上收復(fù)舊都的心思,只想著保住自己在江南的榮華富貴。
我聽聞史可法等人竟然派出使團(tuán),去北京與入侵的韃子議和了。”
“什么?”大當(dāng)家蘇石一時間忍不住站起來。
對于韃子他沒有好感,但萬萬沒想到朝廷會低三下四和關(guān)外的韃子議和。
賽諸葛莫右用被氣的跳起腳來:“一派胡言,你這是誹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