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頭不解的看向秦祚明:“老九,咱們是匪,人家是官,那在名義上絞殺咱們是說的過去的。”
“呵,楊展他一個嘉定州的軍頭,來絞殺我眉州的麻匪,是不是撈過界了?”
“嘶。”雷大頭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個腦袋瓜子是怎么想的?”
秦祚明聳聳肩:“也就是天高皇帝遠,麻匪如林,要不然本地官員鐵定得參他一本。”
“老九,我們可是麻匪。”
“誰說我們是麻匪了?”秦祚明笑了笑:
“我們是支持明廷,剿滅流寇張獻忠的義軍,他楊展都能借著秦夫人的名號,咱們如何不能?”
“啊,還能這樣?”
“他楊展騎兵就有上面的手令了?咱們這個叫做合理洗白。”
秦祚明說完之后有放了一銃:“自是靈活多變,咱們對官方可不認匪的身份啊!”
“鄭路出去一趟又回來,不會去干這洗白的事情了吧?”
雷大頭眼睛一亮,他相信老九不會無的放矢。
“呵呵,你猜。”
徐家堡子三十里外。
楊展等人自是策馬而行。
“王員外,我等自是要先禮后兵。”楊展嘆了口氣道:“我聽聞這些人是義軍,不是麻匪啊!”
“他們要是義軍,如何能殺害徐員外一家老小?
聽聞他的妻妾都被擄走了,此等行徑,簡直是聞者落淚,讓人不忍直視啊。”
“王員外放心,我先去與那麻匪談一談,若是此事他們供認不諱。
我自是秉公處理,若是真如王員外等人所言,那必定會嚴懲到底。”
楊展嘆了口氣道:“畢竟我跨境剿匪,傳出去,實在是對上面不好交代。”
胖乎乎的王員外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楊展的意思,楊展一定是派人暗中打聽這伙麻匪了。
這幫麻匪手里的火器犀利,直接把徐老弟的馬隊給打的落荒而逃。
若不是如此,他們七家才不會聯合起來出錢出糧,請楊展來滅了麻匪。
“楊大人,待到剿滅麻匪后,我們七家再出相同的錢糧,來支持楊大人和曹大人反攻張獻忠。”
“哎,但愿此次不要讓我損失太多。”楊展嘆了口氣了,可心里對此卻是滿意的。
尤其是麻匪手中有犀利的火器,這件事這七家沒有一個提前說的。
那便是他們的不妥之處。
曹勛咧著嘴笑了笑,反正跟著他的好兄弟楊展,有好處拿,那就行。
畢竟現在朝廷不給下撥軍餉,甚至連新任的四川巡撫都沒影呢,大家只能自力更生。
王員外摸著胡須面上帶笑,若是楊展能夠順利剿滅清風寨的麻匪,那就給他一些錢糧。
若是他也敗了,那還給什么錢糧。
若是兩敗俱傷,那對于自己可就太好了,畢竟徐家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財物,最終都還是落在他們七家手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不想當漁翁呢!
“楊大人盡管放心,麻匪手中不過二十余火銃,大軍一過來,必定能讓麻匪心神不寧。”
胖乎乎的王員外笑了一聲。
“但愿如此。”
楊展應了一聲,對于王員外的話沒有放在心上。
他如今草臺初創,無論是人還是錢糧皆缺失很大,吃一頓跟頓頓吃的道理,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不一會,徐家堡子外就有一匹背后插旗的快馬而來。
說是鎮中軍參將楊展特來送信。
對此,駐守城墻上農會的人,自是膽戰心驚的把信送到秦祚明手上。
畢竟官府的人來了。
對于官府,他們向來是畏懼的很。
秦祚明接過鄭路遞過來的信件,聽聞是楊展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