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瞇著眼睛,他看著秦祚明。
這話說的好像能成真一樣。
“哼,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后面的高一功聽到出聲怒斥道。
“只是一種可能。”秦祚明擺擺手:
“當然如果李自成他沒事,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有他在大順軍才能擰成一股繩。”
高一功這才不言語了。
“你是說我大順皇帝會遇刺?”
李過覺得秦祚明不是危言聳聽,因為他真的刺殺過張獻忠,而且還差一點成功了。
“湖廣等地又不是你們的地盤,那里的官紳和百姓可不一定會迎闖王。”
“我會提醒我叔父的。”李過行事更加沉穩一些:“不過,你現在麾下有多少人馬?”
“駐扎廣元縣的只有三千人,不過可低三萬人。”
“有趣,若真有不測,我興許會來川中找你。”
“好說,到那個時候,興許我在川中已經說一不二了,自是有你的容身之所。”
“哈哈哈。”
這次輪到李過放聲大笑了,此子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對了,出川之前你們需要面對的是奉節的譚宏兄弟,巫山的劉體仁、胡道明的勢力,是打是談,你們自己搞定。”
“多謝提醒。”李過也早就研究過出川的路線。
“青山常綠,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秦祚明抱拳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小兄弟,后會有期。”李過高聲叫嚷道。
待到人走遠了,高一功策馬上前:“我們要不要趁機擒了他?”
李過搖頭道:“他說的倒不是假話,況且有路線圖在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陛下他雖然聚集了河南等地,手下二十一萬人馬,但秦祚明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我們趕快去與陛下匯合。”
“嗯?”高一功接過路線圖仔細一瞧:“秦祚明他怎么猜到咱們的出川路線?”
“我怎么知道,除了你我二人,誰還知道?”李過接過路線圖的時候,生生忍住詫異之色。
現在秦祚明終于走了,他才忍不住低聲說道:
“此子有些料事如神的樣子,我怕他說陛下被刺殺之事是真的,我們還是得盡快趕路。”
“嗯。”高一功也是面色凝重。
他們在陜西牽制了清軍三個月,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與陛下匯合。
“郝搖旗。”李過喊了一聲。
五大三粗的郝搖旗當即策馬跑了出來:“將軍,何事?”
“你帶人殿后,派人監視秦祚明是否會阻擊賀珍等人,若是他不管阻擊,你為我大軍斷后。”
“是。”郝搖旗當即應下。
秦祚明站在廣元城上,瞧著大順軍順著河岸遠遠走去。
而于大海站在船上,同樣瞧著岸上的大順軍戒備趕路的樣子。
“就這么放他們走了。”于大海拍了下扶手:“我心有不甘。”
“王總督做事不公,他不僅彈劾馬巡撫,還打壓義父,任用親信,義父就當做是沒看到。”
“哎,國家糜爛至此,這些人還是看不上咱們。”
“王應熊要的是聽話的狗,咱們不是。”李鷂子也是不忿的拍著船幫扶手:
“不過既然來了,那咱們就順勢占據朝天關和白水關,把從漢中入川的鑰匙拿在手里。”
“嗯,那我便派三千人順著嘉陵江去駐守朝天關,三千人順著葭萌水前往白水關,剩下的便往后撤,占據劍門關。”
“好。”
于大海自是應下,隨即分兵行動。
此時追擊到寧強的賀珍接到后續消息,面色凝重。
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