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與他也算是有舊,如今我們費家的靠山,也算是有了。”
“糊涂,秦祚明他打土豪,分田地,受他歡迎的是川蜀無地的農(nóng)民,而不是我們這些人。”
“可是咱們家也被張獻忠給搶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且等著吧。”
費家老爺子可不認為是自己得救了,而是出了狼窩,又入虎口。
他沒可少聽聞眉州等處地主的“悲慘傳聞”。
城中唯有劉家那大院子,沒有被獻賊第一時間攻破,現(xiàn)在還在防守當中。
只不過劉家想要用竹竿往外運銀子,被獻賊敲竹杠發(fā)現(xiàn),損失了一大筆錢財。
但總比要丟命強上許多。
費海終究是沒有違背父親的意愿,上前去和秦祚明攀談。
盡管家中財物被搶了,但是家族里攥著大片土地,這是搶不走的。
秦祚明命人收斂被張獻忠殺死的百姓,暫且安置起來,以免遭到踩踏。
至于張獻忠的大批人馬火燒蜀王府,從成都北城緩緩撤軍。
秦祚明拿著望遠鏡瞧著,當真不是潰敗的樣子。
李定國是早就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以免被己方追擊。
阻止他義父殺人,跟徹底的走上背叛張獻忠是兩條不同的路。
“秦叔父,我們就放張獻忠大軍撤走?”楊璟新看著蜀王府方向的大火,一時間有些同心。
多好的宅子啊,自己還沒進去逛過,就這么沒了。
“敵軍撤軍有序,不宜追擊。”秦祚明頓了頓又道:
“立即派人接手成都城防,派出巡邏士卒,向城中百姓約法三章,以免發(fā)生不法之事。”
“是。”
“至于追擊之事,等晚上看看有沒有機會,先讓他放松警惕,守住成都方是正事。”
楊璟新當即領(lǐng)著人沿著城墻接管城防。
秦祚明拔刀砍到樹立在南門城樓上的大西軍軍旗,然后換上了己方的旗幟。
“鄭路,派人去給張獻忠?guī)€話,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話。”
“是。”
張獻忠在一幫人的簇擁下,瞧著成都內(nèi)的大火,臉色陰沉。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
尤其是遇襲之后,己方撤退如此快速,鐵定是有人通知秦祚明來的,如此里應(yīng)外合,逼自己滾出成都。
如此行徑,對于張獻忠而言,就是意味著背叛。
左相汪兆麟氣的破口大罵:“秦祚明那小賊,什么狗屁的盟友,全都是唬人的話,他就是想要吞掉我大西,好揚名立萬!”
李定國等人因傷勢未好,并沒有騎馬,反倒是在緩慢步行。
“張獻忠何在?”從遠處策馬而來一個身上插著旗子的士卒。
張獻忠喝令左右讓開,他輕磕馬肚往前大吼道:“額在此!
秦祚明那小賊還想趕盡殺絕不成?
讓他放馬過來,額不懼他!”
傳信士卒氣沉丹田大吼道:“張獻忠,九當家的讓我給你帶個話。”
張獻忠瞇著眼,他倒是想要聽聽那小子要說什么。
“肆意戮我百姓者,我必戮之!”
傳令兵說完之后,便轉(zhuǎn)身策馬回去復命了。
正在行軍的大西軍士卒,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
甚至他們都聽說當秦祚明的兵,家里能分到上好的田地,還給許配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
當然前提是只要你立下功勛,足可以讓鄰里佩服,在稅收方面也有優(yōu)待。
這種事,他們想都不敢想。
在大西軍當中,唯有嫡系部隊的人,也就是陛下老營或者在安西王李定國的營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