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周富貴住到我家的草房子里面去了,可是他們家怎么說也算是富貴人家呀,就算是東西全部都被充公了,可是也不應該什么都沒有了呀,好歹給他們弄一棟房子住啊!”張曉曉的臉上充滿著不可置信,“這不是活生生的把人逼上絕路嗎?”
李大嬸連忙看了看周圍,“你可不能這么說,像他們這種壞人,得到這樣的懲罰也是應該的,而且我們也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把他們的房子和田地全分了而已!
行了,你就別擔心他們了,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沒了房子住那你該怎么辦呢?”
“我倒是沒事,我就算沒了房子住,那么好歹還有單位呢,大不了我讓單位給我解決,實在不行就租別人的房子,總能夠解決問題的!”張曉曉想到了,周富貴心里面不是滋味。
“李大嬸,我也就不瞞著你,雖然周家沒做過什么好事,但是也沒害過人呀,想當初我和我弟弟過得那么差,也是周家拉了一把,給我了一個活干,還給我弟弟妹妹饅頭吃,這個情分我記住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周家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張曉曉回想起那個富貴的小少爺,心里面就不是滋味,只希望他們能夠真的挺過去,只要能夠熬下去,未來還有很多好日子可以過呢。
李大嬸兒嘆了一口氣,“唉,你到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可是周家真的不值得呀,他們家現(xiàn)在……現(xiàn)在過得不怎么好,住在草棚子里面,周家的老太太又生病了,現(xiàn)在整天咳嗽著,有人說這是嘮病,會傳染的!
周地主也生病了,現(xiàn)在整天躺在病床上,現(xiàn)在整個周家也只能靠著周富貴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真是太慘了!”
“那周富貴的爹呢?我記得之前不是說過他在北平那邊讀書嗎?家里面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兒,他就不應該回來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一個小孩子,他還講不講良心呀!”張曉曉氣不打一處來。
李大嬸兒拍了拍張曉曉的手,“你可別提了,聽說周富貴的爹在北平那邊又娶了另外一房妻子,聽說孩子都有了,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都不回來了,你以前是和這里斷了關(guān)系,這是可憐的那個孩子了,不過現(xiàn)在誰家不可憐呢,我們好歹是熬出來了,他們也只能慢慢熬了,誰讓他們之前做了那么多孽呢,就知道壓榨我們這些窮人!”
其實有沒有壓榨別人大家心里面都有數(shù),在這次事件中大家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道,只希望事情早點過去,周家也能夠撐過去。
不過張曉曉還是有些擔心周富貴,準備悄悄的回張家村一趟,是的,張曉曉以前和弟弟住的地方叫做張家村,因為里面大部分的人家都姓張,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這一次她整理戶口的時候偶然看到的,不然她連自己家鄉(xiāng)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有夠可笑的。
因為心里面惦記周富貴的事情,他也沒心情去買別的東西了,回到家之后他就開始收拾東西,她知道他那個破房子是什么情況,夏天熱的要命,冬天冷的要命,最要命的是那個草房子四面透風,風一吹就涼的要命,根本就不是人呆的。
張曉曉悄悄默默的從自己的空間里買了一些防水布,外面是皮的,里面是絨的,他們既可以鋪在身下當墊子用,也可以鋪在屋頂上防水,更可以鋪在草房子的墻上擋風。
防水布的價格挺貴的,但是物超所值,除了防水布之外,她要把自己之前做的那床厚棉被拿了一床出來,害怕他們沒有被單被罩,又從自己家拿了一床出來,不過沒關(guān)系,到時候自己再從拼夕夕系統(tǒng)里面購買床就行了。
除了穿的和用的,接下來就是吃的了,都被別人趕出來了,連房子都沒有了,那肯定就沒多少吃的了,首先是一口鐵鍋,然后就是菜刀和砍刀,菜刀可以用來切菜砍刀可以用來防身,真是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