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未感受到筋肉拉扯的疼痛王寡婦不甘心的怒吼震得人耳朵發疼。
胡瀚文睜眼就看見一個身著長裙,皮膚白皙的女生,十六七的模樣,正抓著王寡婦的腦袋左右晃悠,話語里盡是嫌棄,“大娘你這頭該洗了呀。”頓了頓,她皺眉補充道:“這么多結,護發素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還是剪了吧。”
王寡婦翻著白眼,用力咬合牙齒,卻一無所獲。女生發出警告:“別亂動啊,您再這樣下去,我怕會把你腦袋當皮球來踢。”
目睹一切的胡瀚文驚訝的說不出話,很想抱拳問一句姑娘是何方神圣,但奈何自己已經被裹成一個綠色的木乃伊,尷尬的無法動作,便喪氣的說,“可不可以幫我個忙?”聞言,女生轉過身來笑意盈盈,“好啊,需要我做什么?”
“王寡婦的身體在你身后,退后兩步,對,到了,你踩到她的腳了”
女生抓著王寡婦的頭發,把腦袋一下就給提了上來,面對面的認真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寡婦怒不可及,憤憤的活動著牙齒,女生道:“大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胡瀚文無奈的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你攤開她的手,把她手掌心內的植物連根拔起。”
若想使用陰陽草,必須讓它扎根于降頭人的血肉筋脈之中,隨著它被連根拔起,伴隨著王寡婦的慘叫聲,濃密的青綠瞬間枯萎。
胡瀚文恢復自由,抬起躺在地上飽受折磨的捆仙繩,將其收入包內,轉而對女生道謝,說:“接下來就由我來對付她。”對方有些猶豫,“真的嗎,你剛才差點死掉了哎。”
胡瀚文笑的很尷尬,“那保險起見,勞煩你抓住她的頭發。”話畢他咬破拇指指腹,流出來的血在掌心寫下令罡倆個字,“內存霹靂,正氣騰騰。”一邊說著他一邊朝王寡婦的頭顱靠近,掌心發出金容火色,“束手引例,魄皈依道,急急如......”掌心打下的那一刻,王寡婦發出哀求,“不要殺我,我只是為了我兒子啊。”胡瀚文嘆了口氣,“王嬸,你兒子早就沒了,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里。”
王寡婦哭的哀慟無比,眼神里的殺戮被絕望的哀傷所代替,她死死的盯著天花板,胡瀚文知道她看的是誰。
“娘一心想你復活,這么多年都沒有怎么陪伴過你,同你多說會話。”
女生面露不忍,“真要殺她?”胡瀚文嘆了口氣,將王寡婦的腦袋歸位,“王嬸,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明白,付梓清不是你兒子。”換了口氣,胡瀚文繼續說道:“所以,為了他也是為了你好,我在你身上下一個隔離咒,以后便不能靠近付梓清。”
誰曾想,聽了這話,網噶福瘋了似的喊了起來,雙眼怒睜,眼瞼爆裂。她語速極快的念著胡瀚文聽不懂的咒語,身上的皮膚漸漸腫脹起來,各個毛孔開始往外滲血。
女生被嚇到,“她在自殺嗎?”
胡瀚文掏出裝著牛眼淚的小瓶,手指沾了兩滴抹在眼皮上,見有兩股輕悠悠的線慢慢脫離王寡婦的身體。
不好,她正要把魂魄出殼。“保命護身,各安方位。”
王寡婦瞧出胡瀚文想救自己的用意,用力搖頭,氣息奄奄,“不要,不要......,幫我,幫我.......”
“幫您做什么?”女生急忙湊近她耳朵,不一會,王寡婦徹底沒了呼吸,身體骨肉腐爛,化為一灘血水。誰也沒看到沒,那兩股線,一青一紅,在半空中打著轉,緩緩飄進了客廳。
“她只說了幾個數字,0321”
倆人臉上皆是悲憫,“王嬸的兒子哥付梓清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卻沒有挺過第一個晚上,從那以后王嬸便瘋了,丈夫也離家而去在也沒有回來。我猜測那之后她便學習降頭術,從而給付梓清下降,讓他變成自己兒子,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