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這么大的人了,再向姐姐撒嬌實在很可笑,便急于結(jié)束這段充滿溫厚親情的對話。
伊莉娜一眼就看出弟弟的局促,微微一笑:“不必?fù)?dān)心啊,這么點時間,不會把你心里的那把刀弄銹的。”貝姆特驚訝地看著她,隨即撲哧笑出聲。
“唉,真沒辦法,從以前起,我好像沒一次在你面前隱瞞成功過。”
“嘻嘻,那是當(dāng)然的,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啊。”伊莉娜掩嘴笑道。貝姆特瞪了她一眼:“可以的話,我也想當(dāng)大的!”
“你如果比我大,我就會少很多樂趣了,真應(yīng)該感謝生命女神的庇佑。”
“……”
“啊,我忘了,貝迪是不信生命女神的。”伊莉娜低呼,瞅著弟弟,“你是不是信戰(zhàn)神?”貝姆特皺眉道:“我什么神也不信!難道你信那個什么生命女神?”
“不,我信奉協(xié)調(diào)神賀加斯。”伊莉娜臉上的笑意被無比莊重虔誠的神情取代,用尊崇的口吻道。
貝姆特不無意外:“在那個女兒城待了六年,你好像受到影響了。”伊莉娜搖搖食指:“不不,這兩件事毫無瓜葛,我的信仰另有原因。話說回來,我們倆好像扯得太遠(yuǎn)了,我有不少正事要和你談。”
“我也有一大堆問題要問你!”
“好罷好罷,我是個仁慈大度的姐姐,就讓你先問吧。”
帶著明顯在吶喊“誰是仁慈大度的姐姐”的懷疑表情,貝姆特緩緩道:“你為什么辭去臥底的工作?這次行動我們做的很周密,德修普縱然會疑心,也不會疑心到你頭上,梅蓮可就更不用提了。”
“貝迪,你這問題真是狠心,難道你希望唯一的姐姐繼續(xù)當(dāng)一個可憐卑微的小女傭,像牲畜一樣被那些人使喚奴役嗎?”伊莉娜再度裝出泫然欲泣的樣子,深深刺痛貝姆特體內(nèi)名為良心的部分,他明知對方是在演戲,還是忍不住大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而且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說到這兒,他震了震,盯住姐姐,“他們發(fā)現(xiàn)了?”伊莉娜笑道:“我的演技可沒這么菜。”
“那為何——”
“因為諾因城主要我去他的身邊。”伊莉娜一邊假裝嘆息一邊偷瞄弟弟,果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我想答應(yīng)的話貝迪一定會很生氣,何況他根本不讓我拒絕。”
“那個混蛋!”貝姆特怒極,“他想對你做什么?我要宰了他!”
伊莉娜高興地瞅著弟弟生氣的面容,真誠地道:“他倒沒有要我做他的貼身侍女,還好心想推舉我參軍來著,當(dāng)然混入卡薩蘭軍也不錯,但是諾因城主是個極為敏銳的人,偶爾在他面前裝裝乖巧的小丫頭沒關(guān)系,如果長久扮,不出三天我大概就露餡了。”
貝姆特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是實情,嘴上卻不肯示弱:“即使如此,這六年你把他像傻瓜一樣蒙在鼓里,已經(jīng)占足上風(fēng)了。”連帶他也得意。
伊莉娜笑呵呵地道:“貝迪真的很討厭諾因城主哩,明明當(dāng)初還是好朋友。”
貝姆特臉色微變,右手反射性地按住胸口的口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諾因恐怕也忘記了。”
我看你倒是沒忘記,伊莉娜眼珠一轉(zhuǎn),沒有說下去:“好吧,卡薩蘭遲早也是我們的,只要梅迪的戰(zhàn)局順利。”
西城城主沉默不語,伊莉娜嘆了口氣:“唉,真想在貝迪身邊多照顧你幾天啊。”
“怎么,你要去哪?”貝姆特回過神,愣了愣。伊莉娜翻了個白眼:“天吶,貝迪,你有的時候真是遲鈍!你該不會以為我詐死離開南城,就不是臥底了?我可是有一大堆收尾埋線的工作要做!軒風(fēng)小姐的事,也必須做最大程度的利用。”
“柳軒風(fēng)在梅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