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斗技場?”
“是。長.槍比武的反響極好,所以為臣認為,干脆把這類賽事做為宮廷娛樂之一,一定會受到大家的歡迎。”
“這個。”神官王亞拉里特臉上交織著動心和猶豫,“我個人是很贊成這個提議,但……”
“有什么顧慮嗎,陛下?”現(xiàn)任宰相羅姆席德·西林克問道。
國王深深一嘆:“唉,不瞞你說,早在十八年前我和斯蒂沃就組織過類似的比賽,可是才打了一場,拉克西絲就跑來要我關閉斗技場,罵我殘忍無道,強令民眾做參賽選手。”
“那些賤民的生死,何足掛齒。”
“是啊是啊,我也這么對她說!但她居然威脅我,若不照辦就同我斷絕兄妹關系,我只好關了斗技場,真不知道我那妹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亞拉里特沮喪地道。
羅姆席德沉吟片刻,道:“如果元帥大人不滿意的只是選手,為臣倒是有個解決辦法。”
“哦?是什么?”
“不要用平民,用奴隸和囚犯,為了增加緊張感,也可以用野獸、魔獸當對手。”
“對對!我怎么沒想到呢!”亞拉里特興奮極了,“這下拉克西絲也沒話說了!羅姆席德,這件事就交給你,務必盡快辦好!”
“為臣遵旨。”宰相深鞠一躬,眼中閃過冷笑和鄙夷的光芒,心道:先養(yǎng)大你們的胃口,等時機成熟,就算拉克西絲想力挽狂瀾,也只會被當作耳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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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邸,總管立刻上前匯報有多少禮物入庫,多少貴族的家仆來知會過。
初任宰相時,為了打通人脈、穩(wěn)固地位,羅姆席德必須親自拜訪有勢力的大臣和公侯,靠著大把的金幣和奉承拍馬建立起龐大的交際網(wǎng),成為官僚眼中最好巴結的上司和貴族最知心的代言人。現(xiàn)在,他已不用四處跑,只需把這些事交給下面打點。
打前宰相謝爾達時期起,亞拉里特就基本不過問政務,羅姆席德更發(fā)揚了前輩的優(yōu)良美德,連每個月一次的報告也省了。樂得亞拉里特暗叫解脫,不時拍拍宰相的肩膀稱贊愛卿真是任勞任怨,一切就交給你了之類,轉個頭繼續(xù)花天酒地,將王妹的勸誡丟到一邊,頂多在后者忍不住暴吼時拿起奏折裝模作樣地看兩眼,還是反拿的。
總管前腳走,后腳一個身材嬌小,模樣姣好的女管事上前接過羅姆席德褪下的外衣,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羅姆席德點點頭,熟練地走進一間密室。
暗門徐徐合上,鑲嵌在天花板上的夜明珠于同時發(fā)光,照亮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
羅姆席德走到角落的一面穿衣鏡前,扯下蓋在上面的布,低念咒文。
鏡面很快有了反應,大片白霧遮住原先的影象,慢慢散開,露出一個爾雅的身影,雪袍清顏,圣潔的氣質宛如壁畫中走出的圣徒,暗褐色的眸卻沉淀著與之不相符的冷酷,在唇畔微笑的遮掩下,讓人無法察覺。
“久違,羅姆席德。”
“大神官閣下。”宰相深施一禮,“大人回宮了嗎?”
“回來了,平安無事。”說到主君,法利恩的態(tài)度就極為恭敬,隨即,他眼中的冷酷擴散到整個臉部,一瞬間從溫和的圣者變成無情的政客,“你那邊進展如何?”
“非常順利。”
“很好。”褐發(fā)青年微笑了一下,卻是不帶絲毫暖意的笑容,“那么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
“已經(jīng)開始了。”
“你動作真快。對了,藥方計劃取消,是大人的命令。”
“……是。”羅姆席德一愣,想到主君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咽下到嘴邊的疑問。看出他的不解,法利恩主動答疑,卻省略了最主要的部分,即羅蘭不忍心讓民眾成為長生不老藥一節(jié):“是為了你的安危,大人擔心做得太過火,會引起拉克西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