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但那一次,那家伙不知用什么方法買通了我家的廚娘,在侍衛的飯里下毒,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奪得全部家產。那小子的情況我不太清楚,好像是領民貪圖他家的礦山,被煽動起來造反。」
軒風咬緊下唇。
「我被那家伙一刀砍在心口,可以說這條命是撿來的。傷養好后,我聽說瓦托魯帝家也被滅了,全家無一活口,就決定一塊兒算帳。沒想到兩年后,傳出那小子宰了城主的消息,真讓我驚訝極了?!?
說到這里,休得斯頓了頓,雙眼浮起陰郁的薄霧:「老實說,當時我很恨那小子。我吃盡苦頭、學習武藝,就是為了報仇,卻被他搶先。不過也因為貝姆特是我的表弟,是和我有相同處境的人,我才可以原諒他。」
他又看向軒風:「那小子很有眼光,你是個好女人,要不要從此跟著我?我給你幾天時間好好考慮?!?
對自己被卷入這對表兄弟的爭端,淪為階下囚,還被另一個更加惡棍的強盜頭子看上,軒風只覺倒霉沒有榮幸,可是就算她澄清她不是“大姐頭”,休得斯也不會相信。
而且也是因為休得斯以為她是貝姆特的女人,她才能暫時保住性命。
但是軒風完全不認為這是長久之策。
果然,過了兩天,她就聽到消息:翔鷹戰團非但沒有撤軍,反而加快了包圍的速度。
得知這個消息時,軒風有些沮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實際聽到,還是免不了失望。
現實果然沒有英雄救美。
針對貝姆特的行動,休得斯也采取了對策,就是誘餌作戰。讓一部分人吸引翔鷹戰團的注意,剩下的全力突圍。而人質無論在哪邊都不適合,所以休得斯撥出一小隊人馬帶她往北邊躲藏。
「怎么樣?要不要跟我?你答應的話,我就帶你上戰場,見那小子?!?
「免了?!?
「好吧,將來還有機會。倒是現在,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不對我說聲保重嗎?」
沒有答腔,少女將臉撇向一邊。
休得斯哈哈一笑,彎腰在她唇上親了親,然后飛身上馬,揮手道:「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我會告訴那小子,期待他發瘋吧?!?
這個混蛋!軒風氣急敗壞,這個蜻蜓點水的吻沒讓她多反感,只是惡心。
但很快,她發現情況不妙。不知有意無意,休得斯沒有交代部下不準染指她。所以一路上,負責看守她的傭兵眼神越來越猥褻,全是顧慮上司臨走前的一吻,才沒下手。然而,軒風心知肚明:這只是時間問題。
她不想自殺,也不想被一群野獸壓在地上輪.奸,那只有逃!
下定決心,她開始挖掘身上可以作為武器的工具,結論是:只有身體。
于是她對送來晚餐的傭兵微笑,笑得他兩眼發直、色心大動,托盤一放就沖上來。
被壓倒的瞬間,她緊張得快要窒息,幸虧牢室昏暗,對方才沒看出她的破綻。而她急促的呼吸,可以解釋為情動,傭兵并沒有懷疑。
她叫他把門關上,因為她不想和一幫人做那檔子事,他照做了。
她叫他解開繩索,因為做起來不盡興,他也答應了,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
然后她勾住他,化解他的戒心,慢慢摸到后腰,一把抽出佩劍,捅進他的背心。
拔出長劍時,軒風終于忍不住流下淚水,咬破嘴唇才沒有發出啜泣聲。深吸幾口氣壓下滿心的悲愴,她將敞開的衣服扣好。
因為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
門口沒有人守衛,傭兵們對綁住她的繩子很有信心。躡手躡腳地爬出窗子,她溜進馬房,撕下裙角,包住一匹馬的腿,騎上去。
沒有遲疑,軒風砍斷柵欄,讓所有的馬一擁而出。即使包著腿,屋里的傭兵還是能從地面的震動察覺不對,而且尸體不久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