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抗力,“話說回來,你這身衣服可真別致啊。”這小子腦袋進水了嗎?
“是吧,雷瑟克也說好看。”
“哦。”吉西安恍然大悟地瞥了眼僚友,不意外他羞窘的神色,沒有揭穿,將盛放圣水的托盤默默遞給主君。
三人都沒有料到,這個再純潔不過的動作,在周圍披著圣職者外衣的同人女們看來,卻是新郎將婚戒遞給新娘的神圣一刻。三分之一的人發誓要將這一幕永遠流傳下去;另三分之一決定今天開始寫日記,捕捉諾因三人每一個美好瞬間;剩下的打算投稿給新發行的《花園周刊》,大撈一比。
嗚嗚~~~殿下,你一定要幸福啊!拭著眼淚,咬著手絹,同人女們誠心祝福。
為單膝跪地的諾因灑圣水的伊斯塔神官長看見這個景象,欣慰地摸了摸胡子:時下的年輕人,還是滿虔誠的啊。
******
被損友狠狠嘲笑了一頓的軍務長嘆息著朝軍營走去,剛剛閱軍時沒看見露蒂絲,他擔心妹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才掛念著,幾個女兵急急忙忙跑過來:“雷瑟克大人,快跟我們走!”
“咦?”
“露蒂絲病了,很嚴重!”
狹小的房間里,露蒂絲躺在木板床上,全身被毛毯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嘴唇因高燒而干裂,吐出無人聽得懂的囈語。總共三個火盆燃燒著炭火,還是驅不走室內的寒氣。
“為什么不把她移到條件好點的地方?”一進門,雷瑟克就大吼。
“現在沒法移動她。”回答的是精兵團第二大隊隊長愛倫,也是露蒂絲的直屬上司,身旁站著神情同樣凝重的第一大隊隊長尤菲米亞。雷瑟克沖到床前,輕撫妹妹的臉頰,燙手!
“怎么會搞成這樣!?”饒是他脾氣好,這時也不禁勃然大怒。
愛倫愧疚地低下頭。尤菲米亞毫不退縮地迎視他:“不是愛倫的錯!這里沒有人虐待她!是她自己做超出限度的訓練,晚上還溜到校場跑步!”
“……對不起。”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一直沒出聲的精兵團團長沙里西恩開口道。“醫師來過了,除了開點藥也沒辦法,她這是風寒,只有靠毅力度過危險期,才能慢慢好起來。”雷瑟克看了看噗噗作響的藥罐,問道:“白魔法師呢?”雖然白魔法不能抑制病情,卻能從根本上強化生命力。
“都回家過年去了。”愛倫嘆息,“還在職的只有伊斯塔神官長,可是——”言下之意很清楚:誰能讓一把年紀的神官長風雪天奔波?只怕這個還沒治好,那個先倒了。
雷瑟克深深吸了口氣,力持鎮定,掏出手絹擦拭妹妹臉上的汗珠:“你們都下去吧,我來照顧她。”
“這……”眾人面面相覷。
“就像沙里西恩說的,現在只有靠露蒂絲自己撐過去,那多幾個人也沒用——倒是,幫我把吉西安叫來。”
過了沒多久,接到消息的法師長就行色匆匆地趕到,二話不說施展唯一會的水系治療術。
“能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還是看她自己。”完事后,吉西安才有空撥弄凌亂的頭發,“我已經叫理查德通知最好的醫師,順便帶棉被過來。”
“謝謝。”雷瑟克感激地道。他心神不寧,竟然什么也沒想到。
“跟我客氣啥——話說回來,露蒂絲怎么會病得這么嚴重?”
“過量訓練。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關鍵還是你這個當哥哥的照料不周啦。”吉西安像是嫌友人還不夠擔憂,潑了一桶油。雷瑟克狠狠瞪視他,反唇相譏:“總比某個無節操的家伙好!”
下意識地低頭,瞄見脖子上的吻痕,吉西安連忙扣好扣子。雷瑟克趁勝追擊:“太饑渴了吧,剛祭祀完就和女人上床?”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