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廖魉姑寄堪寥唬斑@個世界是羅蘭的,我會給他?!?
“太狂妄了吧!”刃霧吐他的槽。帕西斯不以為意,笑得森冷:“這個世界是我妻子的命換來的,當(dāng)然只有我這個做丈夫的有權(quán)處置它?!币皇橇_蘭想要王位,帕西斯更想把這個菲莉西亞支撐的世界毀了。雖然菲莉西亞的靈魂已經(jīng)不在世界樹里,在德修普王家歷代傳承的鏡子「審判」里面。
他還從維烈那里得知,因為當(dāng)初菲莉西亞的靈魂是被維烈用審判強行與身體分離,逃出世界樹,十分虛弱,需要吸收歷代王女和王妹的靈魂之力補充元氣,所以帕西斯才沒有打擾妻子的安眠。
另外,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即使他嘗試用死靈融合加強自己死靈法師的體質(zhì),他的身體依然是神的附體,屬性偏神體,看不見靈魂。因此,與妻子無法相見的恨意一天天在心底扎根。
妖獸們無言以對。
事后,帕西斯還是不愿意徒弟因為這件事對自己生出埋怨,造成嫌隙,交代下仆們不得泄露內(nèi)情。
“費爾南迪先生,大人有話傳給您?!?
這天,別墅的東城守衛(wèi)匯報,帕西斯問道:“嗯,羅蘭說什么?”
“他說,請您聯(lián)絡(luò)他?!?
看來是長話了。帕西斯有點不安,擔(dān)心徒弟識破了自己干的“好事”,來興師問罪。然而用臥室里的穿衣鏡聯(lián)系上后,浮現(xiàn)出影象的東城城主卻面帶溫暖的笑容,語氣更是關(guān)懷:“好久不見,師父,最近身子還好么?”
“沒事啦,沒事啦!”帕西斯暗暗松了口氣,揮手道,“你看起來氣色也不錯?!?
“師父,如果你拐騙了我的侍女,或者偷拿了我珍藏的美酒,就老實交代?!?
“啊!?”
“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只要一心虛,就有擺手或揮手的習(xí)慣動作,笑得比平常輕浮,態(tài)度特別友善?!绷_蘭在椅子上交疊起雙腿,與慵懶的坐姿相反,眼神犀利。帕西斯干笑不已:“呃——”
“算了。”以為他犯的不過是小錯,大度的徒弟轉(zhuǎn)移話題,“抽不抽得出空?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參加后天的空之祭。”
“咦?”帕西斯一愣,搜遍記憶找不到對得上號的名詞,“空之祭?”什么東西?
“羽族的祭典,聽說是百年一度的大盛事,這次的性質(zhì)更加特殊,包括了新族長的選舉,探討種族的未來等一系列嚴(yán)肅的議題,因為天空之島要開放了?!?
“天空之島……”清越的嗓音陡然暗啞,隱隱透出一股壓抑的波動。羅蘭的神情柔和下來:“去看看吧,那里有你的親人不是嗎?”帕西斯回過神,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你很輕?!苯鸢l(fā)城主笑了笑。銀發(fā)青年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隨即露出遲疑之色:“讓我考慮一下?!彼幌虢o徒弟添麻煩,去那里,他可能會踢場。但是,他又想看看那個母親出生的小島。
“沒問題,你慢慢考慮,后天以前給我答復(fù)就行。啊,不過我很好奇,你的耳朵為什么不是羽毛呢?”
“有羽毛的是羽族,我是翼人,不,半翼人?!迸廖魉孤柫寺柤?,沉郁的心情略微開朗,“羽族是未進(jìn)化完全的翼人,所以在族里地位比較低。不過,這些也是我從書上看來的,實際如何不清楚。”
“應(yīng)該沒錯,席斯法爾就說過那群禿毛什么的…咳咳?!卑l(fā)覺這句話連師父也一起罵了,羅蘭連忙干咳著掩飾過去,“不過他對克里莫族長倒很尊敬,因為對方給了他不少照顧?!?
帕西斯的身體頓時繃緊:“克里莫……還活著?”羅蘭詫異地瞥了他一眼,心里若有所悟:“是,但時日也不多了,所以才提早舉行空之祭,想選出接班人。”
“……”
“沒關(guān)系,師父,有什么恩,什么怨,都趁這個機會一并了結(jié)吧。我不想你為了我,將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