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追求。
一生的成就。
凝聚了他最深的驕傲和心血。
扎姆卡特卻理解,露出擔心的神情。
希莉絲寬慰:“沒關系,你還有扎姆卡特,有這么愛你的愛人,你也愛他,人生已經圓滿了。”
月莫名其妙:“愛不過是我的選擇,不是人生的必需品,我需要薩克,但我不認為愛能取代其他任何事物。對一個法師來說,最重要的是魔法。”
楊陽等人尷尬非常。
怎么和維烈反應不同?每次他們夸獎維烈對魔界公主瑪格蕾特的深情,感動崇拜,他最高興了。
楊陽隱約發現不對:維烈到底是情圣,還是喜歡以情圣自居?
他的愛情,用尸骨堆砌的愛情,又有那么偉大嗎?
如果月聽到她所說的偉大情圣的事跡,會說:不就是個屠夫么。
耶拉姆打圓場:“進去吧。”
一踏進門,眾人才發現,月用“很好”這個形容詞太保守了,簡直是王宮嘛!
腳下是全天鵝絨的柔軟地毯,精工繡著眾神時代的圖案,一針一線都巧奪天工;四壁鋪以名家制作的壁毯;天頂呈半圓形,垂掛著三盞巨型的水晶吊燈,氣派豪華,照得大廳猶如白晝;正對面是個舞臺,高高的木制臺面上此時無人表演,用深紅的簾布遮掩,在燭光下閃耀著明艷的光澤,顯然布料極佳,底端的流蘇還是純金;左邊一道旋轉樓梯通向二樓,金欄桿,白玉階;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聚在餐桌旁談笑,手持盛有美酒的高腳杯。
冒險家們看得張大了嘴合不攏來,兩個盜寶者無比泰然,仿佛這個金碧輝煌的宴廳,才是他們應該置身的地方。
“焰,青,你們回來了。”俏麗的服務生笑吟吟地上前招呼,“需要客房服務嗎?”接觸到同伴疑惑的視線,月用傳音術道:“這里的人習慣叫代號。”
“不需要‘特別’的客房服務,一般的就可以。”扎姆卡特強調,隨即指著身后的楊陽等人,“還有,幫我的朋友安排客房,要最好的。”
“呃,可是……”服務生想說盜寶者協會的規定是不允許無關者進入,扎姆卡特不耐煩地打斷:“會長來抗議,叫他找我!”服務生不再多言,恭身領命。她很清楚“焰”的地位。在盜寶界,沒人知道這個神秘的紅發男子究竟多大年紀,只知道他起碼一百年前就開始干這行。歷屆的會長見了他也大氣不敢出,屈意奉承。他要任性妄為,誰有膽子阻攔?誰又有本事阻攔?
只是,有件事很奇怪。前些日子焰突然換了副容貌,聲音也變了,有同行乘機質疑挑釁,被他以實力壓服。
“你可真威風。”昭霆頂頂同伴,語帶促狹。扎姆卡特毫不謙虛地抬起下巴:“當然!”
“別耍寶了,帶他們去樓上,我有點事情和這里的負責人談。”月一貫溫柔地吐出嘲語,讓初次領教他功力的朱特和莎莉耶愕然。耶拉姆為難地道:“我們今天的住宿費還沒付,行李也在旅館里。”
“我陪你們去拿好了。”扎姆卡特殷勤地道。楊陽附和:“我也去,女孩家的東西你不方便收拾。”
“那我們先上去咯。”昭霆、希莉絲和莎莉耶蹦蹦跳跳地跟著服務生上樓;月走向地下室;楊陽、扎姆卡特、耶拉姆和朱特一起回旅館。
“OK。”關上最后一個背包,楊陽抹了把汗,長舒一口氣。蹺著一條腿閑閑坐在床上,用風系魔法幫忙疊衣服搬運的扎姆卡特確認:“全好了?”
“嗯。”
“好,你閃開。”把頗為沉重的行囊輕松堆成一堆,扎姆卡特用摻有魔晶粉的粉筆畫起魔法陣。肖恩贊嘆:『我對魔陣不拿手,但這不是龍語魔法,恐怕是月的作品,好精準的定位,好簡潔的結構。』
難怪維烈的魔法很出色,應該是來自扎姆卡特,扎姆卡特又有月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