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后,楊陽被伙伴們盤問,扎姆卡特被月拎進(jìn)房間。
“昨晚會長親自過來委托我們一個任務(wù)。”
差情人幫自己端茶倒水,月坐在沙發(fā)上,語氣鎮(zhèn)定。扎姆卡特喜出望外:“又有哪個遺跡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不,是叫我們送貨。”
“送貨!?他竟敢叫我們送貨?我要宰了他!”
“笨蛋,冷靜點聽我說。”一個風(fēng)卷把他往外沖的身子拖回原地,月的臉色微微沉冷,“收貨人的名字是法利恩·羅塞。”
扎姆卡特一震,怒氣煙消云散:“東之賢者?這里面有什么內(nèi).幕?”他不笨,相反,龍的智慧遠(yuǎn)比人類高,只是他懶得去想而已。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剛剛和楊陽締結(jié)了那樣一個契約。
月雙手交叉托住下頜,俊逸的臉龐威儀內(nèi)蘊,是屬于王者的氣度。
“大陸現(xiàn)在的形勢你還清楚吧,表面上政局是穩(wěn)固了,五城包括西城在內(nèi)都服從王室的領(lǐng)導(dǎo),底下卻是暗潮洶涌。東城城主名為國師,實際上被軟禁在宮廷里。攝政王此舉不能說有什么錯,換作我在這個時機(jī)點也只能做到她的程度,但是她低估了羅蘭·福斯的布局能力——國王逃了。”
“逃了!?”扎姆卡特這一驚非同小可,“拉克西絲是吃素的嗎,居然讓他逃了?他怎么能逃得掉?看守、魔法禁制,這些都有吧?用法陣和卷軸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來了,又怎么離開上界?空浮舟站肯定把守在拉克西絲手上!”
月合上眼,輕柔地吐出兩個字:“假死。”當(dāng)初他也是用這一招擺脫了弟弟的追殺,逃到另一個時空。
“……原來如此。”扎姆卡特剎時想通前因后果。
“就算拉克西絲舍得兄長的遺體爛掉,或者懷疑他的死,既然羅蘭·福斯知道了,事情就瞞不住。事情瞞不住,她就必須舉行葬禮,承擔(dān)逼死兄長的罵名。”
“然后亞拉里特就從陵寢逃了?”
“沒錯,建造時羅蘭·福斯有插一腳——這個男人實在深謀遠(yuǎn)慮。不過他的情勢也不樂觀,中城本土的反對勢力已經(jīng)被攝政王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也是烏合之眾,不成氣候,比較可行的是利用宗教煽動民眾。”
頓了頓,月續(xù)道:“近期內(nèi),這里的謠言也會多起來吧,人民會被國師的美名蒙蔽,羅蘭·福斯的部下卻不會。讓獨守空閨的公主產(chǎn)生怨氣,也能夠拉攏北城。”
扎姆卡特眼中閃過剃刀般銳利的光弧:“盜寶者協(xié)會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沒有你想的那么糟,會長的立場基本上還是中立的,只是被拖下水不得不干。他要我們送的,就是玉璽。”
“拉克西絲不是拿到玉璽了!?”
“那是假的,真的一直由歷代國王保管。”月喝了口茶潤嗓。扎姆卡特不解:“玉璽送到東之賢者那兒,將來那個肥老頭還怎么證明自己是國王?他不怕拉克西絲反咬一口?”月擺擺手:“那幫烏合之眾正愁沒有實績,國王送上門,還不欣喜若狂,對外宣稱是自己拼死救出來的?以亞拉里特那副尊容,恐怕也沒人不認(rèn)識他。”扎姆卡特汗顏。
半晌,他振奮地道:“那我們把玉璽毀掉吧!或者送回拉克西絲那兒!”
“白癡!”月瞪目,“玉璽不過是以防萬一的東西,根本影響不了形勢!主要是針對我們,和整個盜寶者協(xié)會!亞拉里特能從陵寢逃走又是托了誰的福?還不是盜寶者干的好事!雖然肯定是受脅迫,但政治斗爭中,沒有冤枉這個詞!協(xié)會現(xiàn)在和東城是綁在一根線上的螞蚱,所以……”
扎姆卡特不耐煩地打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會長也不想這么下去,所以推我們出去當(dāng)替死鬼。反正我惡跡累累,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他都可以撇得一干二凈;等級擺在那里,他也好說是重視才派我去。法利恩·羅塞更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