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婀娜的身影出現(xiàn),淡綠色的連身裙衫,墨綠色的粗布腰繩,烏溜溜的長發(fā)用一條同色絲巾系著,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亮麗,優(yōu)雅迷人。
“軒風(fēng)!”楊陽和昭霆驚喜地?fù)湎蛴讶耍齻儧]想到她會來。
“好久不見了啊!”踏著輕快的步子,原南城救世主走下空浮舟,三個好友興高采烈地抱成一團(tuán)。
諾因看了一眼貝姆特身后的維烈,神色不辨喜怒,連帶對舊友的招呼也十分沉穩(wěn):“沒想到你會來。”
“怎么?不歡迎?”西城城主有些詫異他的態(tài)度,這個印象里大孩子一樣的朋友好像成熟多了。
“不,歡迎。”諾因笑了笑,看著被楊陽等人簇?fù)韱柡玫木S烈,暗暗搖頭。
維烈還是穿著那次王位登基大典的紅衣,意外的適合他,眉目溫柔地回應(yīng)同伴們的問候。
因?yàn)榫脛e重逢,楊陽等人高興下忘了他上次離去后的薄情寡義,維烈軟聲軟語地拉近距離,最后問到了友人:“肖恩好嗎?”
“他和希莉絲先去賽場了。”楊陽回答。
維烈擰眉:“肖恩出來了?”昭霆大咧咧地道:“沒關(guān)系啦,有人對他的靈魂施加了保護(hù)。”維烈還是不放心,但是他沒法說出真正在意的問題。
諾因一直凝神觀察他,此刻插口:“我先送你們?nèi)ベ悎霭桑瑫r間差不多了。”
楊陽無意間瞥見軒風(fēng)頭上的絲巾,想起在德蘭買的紫紗,連忙拿出來,“諾因,這個送給你。”本來是為史列蘭而買,不過身體是諾因的,就送他算了。而且,她和諾因也是好朋友了。
“給我?”諾因一愕,還沒看清楚,昭霆等人已經(jīng)好奇地?fù)屵^去打量,大呼小叫:“咦!好漂亮的紗巾哦!陽你真有眼光!”
“還我!”惡霸地奪回,魔導(dǎo)國王儲端詳片刻,白皙的臉蛋泛起紅暈,“我用不著。”這一刻,他生平頭一次后悔沒留長發(fā)。楊陽笑道:“沒關(guān)系,等你頭發(fā)留長就用得著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綁得住,我試試。”說著,將他及肩的黑發(fā)撩起,扎了個小馬尾。左看右看,滿意頷首:“挺可愛的。”
哎呀,小陽釣上一尾大魚了啊。旁觀這一幕,軒風(fēng)掩住嘴,露出惟恐天下不亂的壞笑。
讓西城的車駕先行,楊陽一行搭乘豪華的王宮馬車,朝盧內(nèi)爾德競技場出發(fā)。
車速不快,因?yàn)榻稚系男腥藢?shí)在太多了,到處人頭涌動。市民們穿上最好的衣服,結(jié)伴出游;來自大陸各地的游客和選手風(fēng)塵仆仆又不掩喜色,和本地人一起慶賀這個一年里最盛大的節(jié)日,整個首都一派歡騰的氣象。彩紙飄揚(yáng),花瓣飛舞。
深紅的簾布掀起,一只蒼白的柔荑探了出來,接住一張從天而降的紙片,縮回車內(nèi)。接著,響起咋舌聲。
“參賽費(fèi)就要兩枚金幣!?”楊陽看著比賽簡章嘖嘖稱奇,“吸血啊!坑人啊!羅蘭城主真會做生意,這樣怎么算都不會虧啊!”哪怕冠軍獎品是金山銀山。不高興她稱贊政敵,坐在她身旁的諾因撇了撇嘴:“反正那些參賽者也付得起。”
“怎么說?”
“下面不是寫著嘛。”昭霆搶過簡章,大聲讀出來,“報(bào)名條件:年齡不限,性別不限,現(xiàn)役軍人,冒險(xiǎn)家或各職業(yè)者——為什么?”莎莉耶罵了聲笨:“因?yàn)檫@些人在公會和檔案上都有記錄,管起來方便唄!”
諾因特別看了她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這種人有錢,好管理,容易調(diào)查。”楊陽提出質(zhì)疑:“對一般人會不會不公平?”
“一般人湊什么熱鬧!吃飽撐著?找死?”
也對。沒有在意他沖人的口氣,楊陽悠閑地瀏覽窗外,心想:如果不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坐在這里,我應(yīng)該也會混在人群里,甚至參加比賽吧。反而是諾因?yàn)樽约旱膽B(tài)度后悔不迭,其實(shí)他不是有心的,只是天生脾氣沖,心想得好好改改。
“那…那個